摇头蒙面,伏首叩拜在地,半晌不起。
他之心痛,又怎能痊愈?朝夕间,双亲尽丧,这对一个十七岁少年,自幼享受父母亲昵的陈琦,短时间又如何能够适应?
“琦兄,三叔与三婶走了,我知你心痛。我没法挽救什么,但琦兄若是愿意,我父即你父,我母即你母,你我,便是亲兄弟。”陈宏缓和了声音说道。
陈琦闻言,再也忍不住,不禁哇的一声嚎啕起来。
终是少年,即使假装坚强,又能够撑得了多久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吧,男儿哭吧不是罪。
听着陈琦嚎啕,陈宏不再多言,拍着前者后背抚慰了一阵,待得嚎啕声渐渐低弱,陈宏才收回手。
“琦兄,好自为之!”陈宏劝慰了一句,随即起身,大步朝祠堂外走去。
而在陈宏将要走出祠堂之时,止住嚎啕的陈琦直起身来,头也未回的说道:“我会为爹娘守灵一段时日,之后,便将离开陈家。有朝一日若能归,再偿宏弟之情义。”
陈宏闻言,脚步一顿。但在霎那,却是恢复平静,悄然无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