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了,说是晚上想让您回家里一趟。”
“怎么?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来矿上找我。”狗蛋说。
“可能??????是不想给您打吧!我看见嫂子气呼呼的样子。”王九斤说。
狗蛋感觉到肚子圪咕咕响着,肚里有些空荡荡的,他对王九斤说:“九斤,你去灶房,让大师傅给我滚上一碗方便面,里面打上两个荷包鸡蛋。我喝罢方便面再回家。”
王九斤去灶房安排去了。狗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开始抽烟。他的身心有些疲惫。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生龙活虎的样子,把床上的事情,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他在思考着,好长时间没有回家,小翠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是不是又要找他的麻烦了?
不一会儿,王九斤问狗蛋,是去灶房吃方便面,还是端到办公室。
“端来办公室。”狗蛋想了一下又说,“九斤,你让灶房给我撇个黄瓜,拿瓶五粮液酒,要高度的。你也陪我喝几盅。”
王九斤去了灶房。
狗蛋之所以想喝点酒,主要是觉得晚上要回家,小翠不知道又要怎样和自己吵闹,喝点酒,有些醉醺醺的样子,小翠也会收敛点。因为她知道,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或者讲道理,是一件费劲、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九斤和一个灶房的女服务员过来了,端来了拌黄瓜、一瓶高度五粮液酒,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方便面里有两个嫩白蛋清裹包橙黄蛋黄的荷包蛋。狗蛋先吸溜溜吃了几口方便面,垫了垫肚,然后,就着用刀压碎的黄瓜,开始喝酒。
两个人喝酒,没有缓冲的余地,一杯一杯碰着喝。况且,此刻的喝酒,狗蛋就要的是速度,要的是喝得有些醉的状态。越有醉态,回到家里,说起话来,越有理由,越有底气和后劲。没理也能抢占三分。
很快,两个人把一瓶酒就下了肚。喝罢酒,狗蛋借着一些酒气,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狗蛋自从开上宝马车,还是第一次到家里过夜。偶尔一来家,总是匆匆来去。小翠早已习惯了他的自由来去。也对他不闻不问。她等着县城的房子弄好了,想去县城居住。省得看村里人们的脸色。一来,许多婆娘在嫉妒她嫁了个干事业的老公,有钱,活得滋润;二来,在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老汉子有钱,就花心了。和焦白果不清不白的,天天也不见他回家睡,还不知道在外面怎样讨好别的女人哩。
说归说吧!小翠听多了,她也就不在乎了。权当耳旁风,一刮了事。
关键是,小翠最近又听到了一件令她心碎的事。那天,小翠去老爷乡的供销社闲逛,她本来是想买些棉质的内衣内裤。从小就在老爷乡的供销社买惯东西了,总觉得供销社的东西,比较来路正,没有假货。她在供销社里闲逛了一下,走出供销社,在酱坊的前面台阶上,坐着一溜老人。正在闲侃乱道村里的一些新闻趣事。在每个村都有老人的这种场所,老人们闲着没事,就整天排成一溜晒太阳,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人们习惯称这些老人为“等死队”。
小翠偶然经过,老人们也不认识她,肆无忌惮地胡吹乱聊着。有个老人说的一句话,正巧被小翠听见,小翠心里一震,干脆躲在墙角细细听了一会:
“哎!我听说养猪的老杨家,儿子退伍回来娶了个媳妇,不和他同床,天天两口子吵架呢!”
“瞎说,人家吵架,小两口同不同床,你怎样知道?”
“我也听说了。这都是年轻人传开的。”
“年轻人。难道现在的年轻人,还像咱们年轻时那样??????听窗子?”
“当然。只要谁家刚结婚典礼,院墙还没有盖起来,这些小年轻人,晚上就蹲在窗子底下,听小两口美打呢!”
“人家养猪的老杨家,有院墙呀!”
“是有的,但是,老杨家翻盖厨房,完工后,还没有把一小截院墙垒砌起来。”
“噢!不同床?”
“当然,我听说他儿子娶的媳妇,是黑山背村焦元宝家的闺女。那个闺女呀,疯的很,听说和黑山背煤矿的矿长狗蛋,有一腿呢!”
“是的??????可能是狗蛋不让她和老杨儿子睡觉吧!”
哈哈哈??????
众人一番大笑,把小翠气得跺了两下脚,扭身,喊叫了个出租面包车,就跑回了黑山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