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市民打电话到警局说有关于杀手刘涛的线索提供,不过这人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要求和警察面谈。赵勇立即让指挥中心将电话转接到他的手机上,两人简短聊了几句,商议好见面的地点。跟着赵勇就带着手下驱车赶往他和报案人商议好的接头地点。
赵勇赶到接头地点与报案人见面后又立即根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刘涛的藏身之处。赵勇与一干警员在刘涛藏匿的窝点蹲守了两个钟头,终于将刘涛缉捕归案。刘涛身上早就背着几条人命,这次被捕他心知自己活不长了,面对赵勇的盘问,刘涛也没了侥幸心理,很快就交代了他行刺张颖的事及其他案件的犯罪经过。
审讯结果让赵勇大吃一惊,当日雇刘涛行刺的人竟然是张颖的父亲张云轩!
未免夜长梦多,赵勇再次抽调警力去滨海市一五星级宾馆抓捕张云轩及妻子唐雨。然而当赵勇赶到宾馆时,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却告诉赵勇,张云轩夫妻早在一个小时之前退房离开了。
赵勇立即命人封锁各条出市的交通要道,全力缉捕张云轩夫妻。除此之外赵勇能做的只有等待。
回到警局,赵勇闷着头一声不吭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的嘴里叼着香烟,指上的打火机在办公桌上毫无节拍地敲出“哒哒哒哒”的声响。
“不会呀,怎么会呢?据刘涛交代,张云轩是通过街头巷尾那些复仇小广告联系上他的,他们之间又是单线联系,刘涛已经归案。张云轩怎么会跑了呢?张云轩夫妇来滨海市是来替王韵雅一家办丧事的,现在丧事没办完他们怎么就跑了?对!他们一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我们和报案人见面也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是谁给张云轩夫妻通风报信?”
内部人员泄密的可能性首先被赵勇排除了,按照惯例,每次行动之前警员都得上交手机的,问题还是出在别的地方。赵勇指头上的打火机越转越快,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机的外壳。
“这!”赵勇惊得从椅子上弹身而起,连退数步,赵勇发现他的手机里竟然安装了一枚精致的微型窃听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毕竟是办案多年的老刑警,赵勇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他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回忆。
几分钟后赵勇有了结论:“没错,一定是那个时候。外人有机会在我手机里安装窃听器只能是那天我和张颖、方浩误食含有安眠药食物的时候……也不能啊。当时监视点的同事并没有看见外人进入方浩家。难道安装窃听器的是方浩和张颖其中一个?但是他们也和我一样吃了含有安眠药成分的食物;难道下药、安装窃听器的人也是像刘涛一样是从窗户进的房间?等等!现在要判断是谁下药、安装窃听器还是早了点,再者下药者就算和我一样服用了安眠药也不是没有时间安装窃听器。我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个人当时不但在菜里下了药,还将窃听器安装在了我的手机里。可怕,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一直掌握着我们警方的所有行动!”想到这里赵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大奸大恶之徒他也见过不少了,还从没碰上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赵勇坐回原位,木木地看着手机里的那枚窃听器,现在摆在他面前两条路:第一,对方既然安装窃听器,那么他一定有用来窃听的设备,赵勇可以通过技术查到窃听源头,从而查出是谁在搞鬼;第二,不动声色保留窃听器,瞄准时机给窃听者下套,放长线钓大鱼。
赵勇权衡利弊,选择了后者:“安装窃听器的人十分谨慎,他这次利用窃听器得到了我和报案人接头的消息,然后通知张云轩逃跑。这之后,以他谨慎的作风可能会毁掉窃听设备或者是将窃听设备暂时藏起来,如果是前者,我们就算找到了窃听设备也查不出窃听者了,只有后者对我们破案还有一些帮助,不过我得先给对方吃一颗定心丸才行。”念及此处,赵勇用打火机点燃了口中已经被口水浸湿过滤嘴的香烟,跟着合上手机盖子连续给同事打了几通电话。
电话里赵勇毫不避讳地与同事们交流当前所掌握到的线索,并要求同事将查到的线索第一时间打他手机告诉他。
忙完这一切赵勇准备回安全房,当他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冬天的滨海市昼短夜长,才刚刚六点,天就黑尽了。街上到处都能听见长鸣的警笛声,这次为了抓捕张云轩夫妻警察在全市主要的交通要道设卡盘查,就连赵勇通过也得出示证件。
赵勇独自一人开着车行驶在回安全房的路上。眼下窃听器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赵勇还有两个问题需要弄清楚:第一,张云轩夫妻和灭门案有没有关系,安装窃听器的人为什么要给他们通风报信?第二,张颖毕竟是张云轩夫妻的亲生女儿,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张云轩对他的女儿动了杀心?
要解决第一个问题恐怕只有抓到窃听者才行了。而要解决第二个问题有两个办法:第一,抓住张云轩夫妻;第二,撬开张颖的嘴。
“这个张云轩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是有钱有势的商人,保不齐在滨海市有几个要好的朋友,而他的罪行也不过是买凶杀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