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若非梅贵妃,皇上又怎会如此给足面子的撂下被他翻了牌子、扒了衣服就待一展**之事的我,连夜自我的寝宫、我的榻上披了衣服便往她那边跑去?
千千万万道不尽,幽幽心语凭谁慰……
我垂首敛眸,抬指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锦被。那大红绣鹣鲽比翼的颜色和图案,端得沒有刺痛我一颗细腻孱弱的心,那么孱弱,又那么刚强……
仍然有穿堂风带着撩人的凉意顺被角灌溉进來,贴着柔软肌体,一寸寸弥漫起使人瑟嗦的冷,这份冷刻骨入髓。
羞辱,极尽的羞辱!
这种羞辱之感如同旷野蓬勃疯长的野草般铺天盖地向我袭來!无边无沿、沒个收束;漫天漫地,直直漫透吞沒了我一颗似火烧灼的心!
俄顷,便只剩下了冷。无边无沿、坦荡如砥。
空幽的伤,失落了三魂七魄的冷,旷古寒寂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