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间我拜周大夫为师父,对外就说我是周大夫的徒弟。”
冯管事忙摆手:“姑娘,这可使不得,周大夫的卖身契还在太夫人手中呢。是冯家的家奴,您一个贵女拜一个家奴为师父,传出去……”
这下换林洛幽惊诧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居然是家奴,而且卖身契居然在外祖母手中,娘亲的娘家到底是什么身份?
“娘,外祖母可是知道我们的事?”
冯氏听到林洛幽问,幽幽叹了口气:“是的,你外祖母有儿子三人,娘是你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外祖母很疼娘,就算娘嫁了人,也一直暗中派人看护着。是娘拒绝了你外祖母的资助,最后却还是变卖了嫁妆。”说起变卖嫁妆,冯氏也显得无奈,就算她当面拒绝了母亲,私下却还是变卖了母亲为她精心准备的嫁妆,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知如何面对母亲的原因。
看着女儿灵动的大眼睛,冯氏收回了情绪,悠悠叹道:“想来,那些嫁妆也许被你外祖母收回去了吧!”冯氏虽然柔弱,心里却是门清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冯管事一出去,就能找到那么多的帮手,敢情真是外祖母派来的。
“那您……”
“灵儿,娘是出嫁女,怎能事事靠娘家,三个嫂嫂虽然都很好,可娘不想……”
道理林洛幽懂,远香近臭,有冯老夫人在,三个婶娘不敢对娘亲不好,可老夫人如果去了,母女俩一个病一个傻,三个婶娘还能能照顾她们一辈子?
“娘,如今女儿身体大好,您肯定也想外祖母了吧,我们回去见见外祖母,也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
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冯管事忙上前接道:“夫人,我听大管家说过,老夫人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您也想给老夫人侍疾吧。以前是因着……咳咳!”冯管事尴尬地看了林洛幽,一副惶恐的赔礼。
林洛幽不在意的摆摆手,他才继续道:“如今姑娘如此聪明,还拜了老神医做师父,您这也算衣锦还乡了。而且姑娘也能给老夫人看看,若是有个……也能……”林洛幽心里翻个白眼,虽然能听懂,可古人说话一般犯忌讳的话就含糊其词,真是不够干脆。
冯氏却被说得有些意动了。望着门外的天空良久,才幽幽道:“不若……捎个信给老夫人,问问她……”语气有些犹豫不决。
冯管事差点没蹦起来,在林洛幽眼中冯管事一反往日的沉稳,显得异常激动。
冯管事笑呵呵地应道,一副怕冯氏反悔的模样:“夫人放心,奴才这就给老夫人捎信去。”说完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第二天,林洛幽在家等信,总觉得昨天的事蹊跷。一直到傍晚,大川才来回事。
大川显得十分兴奋,见到林洛幽和冯氏先跪下磕头,然后才起身回事。
“姑娘,您可真是神了,今天果然有人带着一群衙差到医馆,说是我们窝藏朝廷钦犯。还有画像为证,那人居然是秦岭县在逃的死囚犯,在行刑前一晚被人救走了,昨天重伤进了我们医馆。”
虽然昨天听到了林洛幽的安排,可冯氏还是紧张地揪住了手绢,便是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听到了也不由揪了心。
翠莲愤愤道:“这起子小人当真是可恶。”
大川道:“他们没搜到人,不死心,说我们医馆窝藏死囚犯,要抓医馆里的人去衙门问话。师父请了邻居和周围的商家做证,而且那人离开时还和荷香坊的伙计说了句话,师父又给塞了些茶水钱,衙差们才离开的,而领着衙差来的人也跟着离开了,师父让人去追,却没追到,那人恐怕有些身手。”
“冯管事,你让人去查一查,家住秦岭县的大夫是哪家医馆的。”
冯管事猛然抬头,姑娘真是聪明:“姑娘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把这香也一起捎去,这是灵儿对她外祖母的一片心。”
“是,夫人!”冯管事接过睡眠香后便离开了。
“灵儿!”冯氏在旁边听得有些担心,女儿才多大,刚刚才恢复了常人的神智,却要操这操那的,她实在是担心……。
“娘”面对冯氏时,林洛幽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扑到冯氏怀中撒娇道:“娘亲给外祖母姥爷带什么好东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