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笑得愈发诡谲:“搞不好,我现在死了,就能立刻回家了哦……”说到这里,她压低声线,用只有对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接下去道:“你知道吗?我以前有听过一种说法,像我这样穿越到异时空来的人,只要死了,有一半几率是可以回去的……所以啊,我刚才才不是在做傻事……”顿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继续笑语补充:“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算卦不是很灵的么?要不,你先帮我算算,倘若我现在死的话,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回家去了?”
“……”他不动,也不出声,只死死地扣着她的手不放,并下意识地在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上加大了力道,握痛了她。
“放手!”感觉到了对方的这一细微变化,陶沝起初先是一愣,随后便立刻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完全失控起来。她开始不顾一切地冲他怒火相向:“反正,你都不已经要我了,反正,你都已经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了,那现在,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是啊!既然都不肯认她,那为何还要出手救她?直接断了她的所有念想岂不是更好吗?
虽然这会儿被陶沝毫不留情地一通狂吼,但那名白衣男子显然并没有任何动怒或是想要驳回的打算。他只默默地凝视着前者,仍旧一声不吭。
是错觉么?
有那么一瞬,陶沝竟然捕捉到了对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疼惜,隐隐的,还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无奈和宠溺。
她愣住了,也当场噤了声。
静静相对,那名白衣男子率先叹了一口气,掏出怀揣的帕子轻轻为她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声音也温柔且好听:
“小丫头,别哭!”
乍一听到这声熟悉的“小丫头”,陶沝那原本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当场再度绝了堤——
“师兄!”
只听得一声哭叫,她毫无预警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腰,哭得像个终于找到了家的迷路孩子——
“我要回家……师兄,我要回家……”她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尽情地宣泄着穿越至今自己所遭受到的那些委屈,“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有两个人站在街道旁,紧紧地抱在一起——
一个是绿衣的哭泣少女……
一个是白衣的温柔少年……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相拥而立,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线,过往的行人无一不驻足观看。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辆差点与陶沝相撞的马车才驶出没多远又突然间重新停了下来。
绣有精致花纹图样的窗帘被人掀起,从里面探出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美目,紧跟着,一个石青色的身影便从那辆马车上快速跳下,径直向这会儿正抱在一起的那两人走去。
而背对着马车前行方向的陶沝显然并没有感觉到这股无形的危险力量正在暗暗靠近。
她依旧紧紧地抱着面前的那名白衣男子,泣声不断:
“师兄,你带我回去好不好?现在就带我回去,我要回家……我和这里的人统统八字不合的,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我要回家,我想爸爸妈妈乔翘他们了,我想回去……我发誓,我跟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再不去你的实验室里捣蛋了,也不骂你的导师是外国金毛狮子王了,再也不和来给你送资料的学姐抬杠顶嘴了,再也不……”
她流着泪,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想要求得上帝宽恕的基督徒般,向那名白衣男子哭诉着自己曾经的罪状,祈盼对方能够答应她的要求。只是,还没等她把自己的那些过错一一列清,陶沝的右侧肩膀便被从后方陡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狠狠地扣住了——
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被那只手大力地拽离了白衣男子胸前,向后跌入了另一个怀抱——
一种熟悉的味道幽幽萦绕鼻尖,是那种混合了桃花和留兰香的香气。
陶沝满面泪痕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
额头青筋爆满,五官极度扭曲,脸色也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铁青或煤黑来形容了……触目惊心之下,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那堪比潘安的模样——
“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1为了不弄混,统一把不是数字军团阿哥的称呼改成名字+阿哥。筒子们看得时候注意下吧,正确的好像某唐之前有留言说过,这里就不重复了。】
呼呼,终于把这段传上来了,下章就是筒子们期待的大肉,看留言好像有筒子猜对了是跟九九~(不过得弱弱地提醒一句,就某唐这种萌清水的孩子,筒子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嘿嘿,奸笑ing~)
昨天本来想专心码一天字的,结果某唐的房东跑来说某唐租的那间房子漏水,渗到楼下去了,硬是霸占了某唐的房间整整一天,找人来修理也不知道有没有修好,那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