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了么?”
说中你个大头鬼啦!
陶沝恨恨地盯着他,眼中怒火熊熊。如果说,之前她还对面前这个家伙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话,那么现在,那些所谓的幻想也全都已经随着这家伙刚才所的那些话集体烟消云散了。
真搞不懂,这家伙一定要用他自己的思维来衡量别人吗?这貌似只能更加证明他的想法无比龌龊好不好……
“难怪人家都说,‘以升量石、以己度人’是一种谬论,现在看来,果真是不假……”愤怒地瞪着眼前的某人,陶沝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口头上的小小抗争,决不能就这样被人给看扁了。即使这位皇太子等会儿会想尽方法折磨她也好,亦或是日后会找机会报复她也好,她认了。“如果太子爷一定要这样想,那董鄂也无话可说……”
“哼——”眼见陶沝此刻流露出的那一脸怒容,某人却是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冷笑,“你是想说本太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咯?”顿一下,看陶沝并不吭声,又冷笑着补充一句道:“呵——本太子倒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内心打着什么鬼主意的‘君子’……”
呸!你才打着鬼主意呢!
陶沝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卯足劲对上他那灼烫的视线,努力不闪躲:“回太子爷的话,奴婢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即使奴婢只是一介没有多大用处的小女子,奴婢的心思也不是旁人能够轻易猜得的……”说着,她握紧了双拳,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一边继续接下去道:“而且,奴婢自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若是太子爷此番心里不相信奴婢,那么奴婢现在就算把天说塌了也完全没有用……既然如此,那么奴婢这会儿又何必在此浪费唇舌呢……”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趁某人此刻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低头冲他福了福身,道:“奴婢话尽于此,先行告退!”
“不准走!”及时反应过来的某人立刻伸手拦住了陶沝的去路。而陶沝给出的反应则是出于本能地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碰我!”
“你——”许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做,某人被打开的那只手顿时僵在了半空里,一时间,整个人压抑的怒气暴涨。下一秒,他已再度伸出了手,将陶沝重新拉到了自己面前,并强迫对方抬起脸,与自己近距离地面对面。
“放开我!”陶沝忍不住开始挣扎。
“……”某人没有松手,嘴唇却是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状,陶沝当即挣扎得更加厉害:“放开……”
“如果……”不理会对方此刻的挣扎,某人的丹眸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眼前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陶沝,神情突然没来由地微微一痛。“如果我说,我肯相信你呢……”
“你说什么?”陶沝几乎有些无法相信她的耳朵刚才究竟听到了什么。
某人的嘴角微微上倾半个弧度,眼神却依旧直直地、目不转睛地、满带着穿透力地看着她,幽幽开口:“如果我说我肯相信你,那么你……”
“……”陶沝死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家伙此番会突然转变得如此之快,嘴唇当即不由自主地一抖,正要开口质疑,方才跟在某人身后的另一个小太监却在这时从远处匆匆地跑上前来——
“太子爷,大阿哥往这边过来了!”
此语一出,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一同回头。可不是吗?那个正带着一名小厮远远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不就是陶沝之前才见过两次面的当朝大阿哥嘛!
确定来者究竟是何身份,陶沝直觉自己大限将至。
完蛋了!根据史书记载,这位大阿哥的支持者明珠一党和支持太子的索额图一党貌似是死对头啊,所以也连带这两人之间也变成了死敌!若是这会儿被大阿哥瞧见,她这位当朝九福晋竟然在这儿跟太子搞来搞去、暧昧不清,那么完全不用想,她绝对会被告到康熙同志那儿去,然后被后者直接下令“咔嚓”掉的……呜呜,她还不想死啊……
正当陶沝在心里自怨自艾之时,身旁的某位太子殿下却是二话不说地立刻脱下了原本穿在身上的斗篷,“呼啦”一下扔到了陶沝的脸上,而后又招手让那名来报信的小太监上前,附在他耳边如此那般地说了一通,这才挥手让他和陶沝一起离开。
因为大脑乱哄哄的一时间无法对眼前所发生的状况作出任何应对措施,陶沝只得糊里糊涂地跟在那名小太监后面迅速闪人。
直等两人向前走出了大约百米的路程,后方才远远地传来某两只皇家阿哥的对话: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大阿哥的声音陶沝今次是第一回听到,语气只能用平淡来形容,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生疏。
不过,某人此刻回答的语气却也是如出一辙的淡然。“闲来无事,就来这里走走,大哥又是因何事经过这里?”
“噢,我刚打皇阿玛那儿出来,正奉命要去造办处……”大阿哥赶紧解释,随即又不留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那两个是太子跟前的奴才么?”
“对,我让他们把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