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一笑,“你似乎不是平塘本地人吧,怎个会在平塘镇应征呢?”
“我以前是平塘的,不过之后便是搬走了,有五六年了吧,最近才回来的,刚好赶上这岳父家要出壮丁,可我岳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上了战场怕就回不来了,所以我就代替他来了。”夜山如实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不知道我!”时一迁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是四年前和娘亲一起搬入平塘镇的!”
“难怪,我总觉得小时候也没有见过你这号人!”夜山在包袱中翻了翻,拿出一个竹筒,递给时一迁,嘘声道,“给,不要太惊讶,懂!”
时一迁看着夜山有些神秘的表情,眉头一翘,会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竹筒,猛地灌了一口,“哇,这个好.。。”
夜山赶忙一把捂住时一迁的嘴,“草,都说不要太惊讶了,你没喝过?”
时一迁刚喝了一个烈酒,还没缓过起来,就让夜山满嘴堵住了,不由满脸通红,龇牙咧嘴地哼哼着,一边拼命地扒拉着夜山的手,那模样活像只受惊了的猴子。
“呃!”夜山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好歹是个修真者,普通人的力气,根本无法比,即使是随意发出的力气,也是比一般人大了好几倍,更枉论夜山本来就是跟军人,底子远比一般人好了太多。
“不好意思!”夜山尴尬地挠了挠头,赶忙收回了自己得手。
“呼,呼,哈——呼!”时一迁深深地喘息着,过了好大会才缓过劲来,艰难地说道,“夜,夜,山,你,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呃,我从小练武,比一般人强些,不过是有膀子力气罢了!”夜山只得如此解释道,修真的秘密还是不好随意透露。
“这还‘罢了’!”时一迁简直要翻白眼了,看到夜山这一脸轻松的模样,和刚才尴尬的神情,显然先前根本没有故意用什么大力气啊,可是这竟然就让自己差点憋死了!
见夜山不想说出真相,时一迁也是不想强求,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啥好奇心!
夜山见时一迁竟然没有继续追问,顿时好感大升,这种愿意留空间给别人的人,在他眼里最适合当兄弟,因为这样,彼此之间便不会随意猜忌,更容易相互信任,须知战场之上,若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坦露后背的兄弟在,怕是无法全身心上阵杀敌。
时一迁不问,夜山乐得不说,转移话题道,“你第一次喝酒吧,那么急!”
“是啊,老子今年刚十六,以前只是偷了些客人喝剩下的,尝过几口!”时一迁没好气地说着,显然以为夜山瞧不起自己不会喝酒呢!
“你才十六?”夜山惊呆了,这时一迁黝黑精瘦的模样,加上嘴唇上的两抹山羊胡,哪里有十六岁的少年郎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猥琐大叔吧!
“喝,你不信!”时一迁见这夜山像是见了鬼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狠狠地瞪了夜山一眼。
“哈哈,不是,不是,我只是惊讶你怎么比我小而已,呵呵!”夜山看着时一迁就要爆发的模样,赶忙解释。
“哼,信你一回!”时一迁也只是怒急攻心,才对着夜山发火,否者回想起之前夜山那惊人的气力,自己想要找夜山麻烦,怕是粪坑旁边打地铺,离死不远了吧!
找了个好台阶下,时一迁心中也是长舒一口,看向夜山的表情也是变了几分。从小到大,时一迁随着自己的娘走南闯北,见惯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对他们简直深恶痛绝,而夜山,不居高自傲,不随意欺人,让他好感大增,时一迁不由感叹,自己没看错人啊!
“对了,夜山兄弟,你刚刚说你是代你岳父来参军的!”时一迁这个档口,才想到这一茬,“你看起来也没多少岁啊,你竟然都有媳妇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今年都二十一了,娶了媳妇很正常吧!”夜山笑道,对时一迁更加表露无疑。
“好吧,没想到你有二十一了啊,可是媳妇啊,我可是做梦都想啊!”时一迁大声感慨着,殊不知身后投来了几十双不善的眼睛。
夜山见状不由尴尬,嘴角不由抽了抽,似乎这家伙不是个藏得住的人啊,“小声点,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那倒没有,从小到大,我看过的女人怕是不比你吃过的饭少!可是,媳妇不同啊,老子的毕生理想就是取个好人家的女子,生一大堆大胖小子,那就心满意足了!”时一迁意淫着,那神情,看得夜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真的不认识他!
“兄弟,有梦想是好事,但要低调,低调!”夜山扯了扯时一迁的衣角,眼神瞥了瞥周围。
时一迁这才想到似乎找错了场合,望向四周,那些欲吃人的目光,他脸皮再厚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赶忙拱了拱手,“有感而发,莫怪!莫怪!”
夜山朝着一旁挪了挪,僵硬一笑,时一迁也是埋着头继续啃他的大饼去了。
那远处的楚风,看着夜山二人,也没有多管。之前他们偷喝酒的猫腻,楚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休息过后,等待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