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尚卫对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在意。“吸血鬼?”他笑了笑:“如果她真的是吸血鬼她就不会这样站在阳光下了。”“不,你理解有误。吸血鬼并不是不能站在阳光下,而是不能长久地停留。”余萍水知道的比段尚卫多得多。“在这个大陆的每个原著民都有或多或少的吸血鬼血统。”他看着萍水,“那么随便你好了。”余萍水耸耸肩。他们暂且收下了这个自称是吸血鬼的女孩。“您真是个好人,先生。”女孩的脸色比她身上的衣服还要苍白许多。看着她的面庞,好像真的有个恶魔蜇伏在她的身体内部。她转身的时候十分灵敏,她的每一分骨骼都与人类有所不同。不管是什么段尚卫都不害怕,他紧紧握住那只被血牙滴刺过的手。只要她敢妄动,他不排除使用这只血手。“别让她跑了,她就在这里!”在远处的巷子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在这些古怪声音的后面是一些手持器械的城民。他们是这个无名小港的原著民。他们的头上都系着一条红绸头巾。“先生,麻烦您让开些!”一个人狂吼道。
“为了我们港口的安宁,我作为港主有义务维护治安。”港主人看着段尚卫道。“安宁?她打扰了谁的安宁?”段尚卫戏谑道。“难道一个吸血鬼还不够么?你没有听说过赦命岛的故事么?你完全是个外乡人没有资格评论。”在段尚卫的后面就是四五条海盗船,那些水手坐在岸边看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她现在被我买下来了,她就是我的人。”段尚卫抛下这两句话,转身就摇离开。但是港主的人却立即将他们围了起来。“哦?你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把她抓起来。”港主人毫不客气:“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干扰这里的治安。”“那你打算怎么做?”“我们处置吸血鬼的办法通常都是用阳光烤死。”“这办法听起来好像还很文明。”
那女孩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她生怕段尚卫把自己交出去。“那么您是否打算与我们合作呢?”港主的身边有十多个士兵已经端起了枪。“那么,我好像是没的选了。”段尚卫摊开手走到港主眼前,突然他的长剑呛地出鞘了。
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剑锋就已经刺进了港主跳动的心。在剑锋刺进去之前,他的心是跳动的。但是剑刺入之后它就不再跳动了。这并不有趣。那些港主身边的士兵呆住了,他们手足无措。过了半晌后他们才想起开枪射击。
“血洗这里,然后离开。不抵抗者不杀。”段尚卫的命令十分简洁。海盗们于是开始抢劫这里的银行。段尚卫则和萍水漫步走向码头。“谢谢主人,我叫紫寒雪。”那个女吸血鬼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感激。段尚卫始料未及。
“是么?那么你可听说过巨浪克登,听说过杀人的女孩余萍水?你听说过海盗之血维莫卡特莱?”段尚卫说的这些都是古今的著名海盗。“如果你敢冒犯,我保证让大炮在这座港口轰鸣起来。”余萍水很不客气她对谁皆如此。
赦命岛?似乎没有人会知道,在这个尘封数十年的荒岛上到底会藏有什么秘密,段尚卫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克登先生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如此着迷。直到他真正地遇到一个吸血鬼,并与之朝夕相处。她好像是黑夜之后,一抹划破天际的晨星,死亡向海水中袭来。
梳着冷冷的短发,皮肤惨淡的有些怕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吸血鬼的缘故还是长久以来的营养问题。段尚卫起初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女孩,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他们的船上,他们在海水中救下这些亡命的家族:他们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背井离乡,有的人是因为无法在赦命岛生存,因为吸血鬼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吸血鬼,要成为真正的吸血鬼就要躲避开一切强与自己的吸血鬼猎手。在这里,吸血鬼猎人几乎是几十年来阴魂不散的那个魔鬼。他们的家族,就像是在边缘的流浪者,他们根本不配享有命运。
她叫紫寒雪,很清澈的眼睛,却似乎在其中少了些什么。余萍水说,她看起来真的好像你的何晴。她看过我画的何晴,段尚卫说。
紫寒雪似乎就是死夜之花,她说她真的有吸过人血。因为一个吸血鬼如果不饮血,就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人世。这根本不是真正的黑夜,完全建立在第三维之外的空间。段尚卫是这里第一批移民之一,他要看到的事,还有很多。
“你知道恶魔?我就看过很多。”克登先生有可能真有看过恶魔。紫寒雪并不爱说话,很多时候她都会将自己关在那个小屋中,那本来是烧暖房用的,不过经过哪个科学疯子的巴格达电池装置,这里也可以发电。不管怎么说,对于海盗这门很有学问的行业,段尚卫还是知之甚少,所以通常的习惯都是网罗一些奇怪的人物来做参谋。克登先生的经验告诉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要相信吸血鬼,因为他们即使没有吸过人血,但至少拥有者方面的潜能。
我们在海上就这样漂泊了十几天,沿途有一些岛屿可以临时补给。老船夫说,这里叫做罗达可得,是一处可靠的去处,因为这里一年四季常见的水鸟都是蓝色的,所以这里又被人称为蓝色玛瑙。就像紫寒雪的那颗宝石。
没一个吸血鬼都有属于自己的那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