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满是补丁的衣裳,不用猜都是柳金宝的,当然穿补丁衣也正常,毕竟家里不富裕,还时常有些拮据,但她拿起一地的衣裳来看,居然就没看见一身好的不说,越里面的还越破……她明明记得有给家里男人们置下衣料,论理——
金宝是正房,没道理胡氏身身衣裳是好的,他这正房还连件好的布衣都见不着吧?
薛槐微微斜了胡氏一眼儿,胡氏看自己脚尖,薛槐不想说什么,这家一直是爹在当,与胡氏无关!
接着她屏住呼吸,再一进柳金宝的屋,别说柳金蟾火了,她也是彻底、彻底得有些火翻了——
怪道她当了四年代县令,景陵县不说治理得多好,但至少风调雨顺、县民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然,她就是一直无人上书提拔,甚至提出先将那空缺的县丞一职由她继任,再慢慢上书请吏部下委任状。她也跑过不少次,过去岳母也是卯足力替她铺平道路,这二三年……便没了声息不说,近一年几乎就不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