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先自报上姓名然后将远途访友恰遇铁索拦江不得不弃舟登岸的事说了,。
那人诧异地望他一眼道:“铁索拦江?竟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阿三阿四你们听说过‘七夕群鱼会玉水现金鲤’吗?”
当即有两个精壮的汉子应声答道:“启秉都尉玉水河向来风平浪静哪里会有什么金鲤出现?”说着面现狐疑地望着山伯以为他大概被吓傻了要不染就是在信口胡说。
山伯皱了皱眉正待开口细说却听先前说话的汉子笑道:“梁兄弟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且待明日天光再去查个究竟。在下姓马名文广向在军中任职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弟兄。”说话间已经有人十分兴奋地抬了一只体长丈二的斑斓猛虎过来。
山伯眼见行将入夜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拜访祝家只能暂时找个地方安歇一切等天明再说了。
一行人抬了死虎提了若干野味高举火把在林中行走。
比起先前致命的死寂恐怖此时嘈杂的人声令山伯倍感温暖。
马文广一面走一面笑道:“兄弟就在我家住下明天也莫要走!等到后天我陪你寻亲访友。只要没出方圆两百里之内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将你送到地头!”
山伯面现歉意:“谢马兄美意无奈小弟已与人约好若是去得太晚只恐人家担心。今天真是多亏了马兄要不然我命休矣!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马文广十分豪爽地笑道:“不要谢我这是兄弟命不该绝。说起来也巧我也是刚刚返家得知家弟说了门亲事前几日下了聘礼只待明日请了双方父母、三媒六证、亲戚朋友开一个大大的筵席好好痛快一场。我见家里什么都准备妥了独缺一些新鲜的野味故此前来打些猎物也好凑个热闹。没成想见到了兄弟。所以说兄弟一定给我个面子明日吃完筵席再走我送你去。”
山伯恨不得天一亮就走但是面对救命恩人的殷勤相邀想要拒绝又觉得不好开口。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出了密林然后沿着小路向前走又走了好大一会儿忽然看见大群的灯烛火把照得前方一片通明。走近看时原来是一座十分高大的城池巍峨壮观的门楼上赫然写着“会稽”两字。
山伯为之一愣没想到糊里糊涂走了一天竟然到了郡城所在地。
马文广似乎在会稽也算是吃得开的人物虽然夜已深沉守城的官兵问都没问就放他进去。
山伯跟着众人入了城又走了不大一会儿但觉街道越来越宽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高大。没多久众人来到一处高大的府宅前从偏门入了府用了些点心之后各自回房歇息山伯也被安置下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七夕的月亮终于升了起来山伯怎么都睡不着想想自己的失约心里就觉得十分难受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到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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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凉秋水微风瘦野云。寂寒心底事知己莫相闻。
此时的英台满眼都是泪却只能在眼眶里打转;想要暗自抱怨几句双唇颤抖却又说不出话来。
为了养好精神这两日她一直没有离魂化蝶。今天一大早她就换上最漂亮的衣衫静静地坐在窗前等待山伯的到来。可是等了许久许久也没看见心上人的影子。望穿秋水伊人不见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快到中午的时候丫鬟银心忽然跑进来说是有客来访。
英台心花怒放地跑下楼结果没看到山伯却看到身着彩衣的马文才!在座的还有一个年约五旬满脸脂粉的妇人。
她满面羞忿转身就走只想快些回到闺阁之中,好看的小说:。没想到才走两步却被父亲喝住:“既然出来了那就见个面!不要那么没规矩!我跟你说马公子请我们明日过府赴宴为父已经答应了!”
英台强抑怒火冷声道:“要去您自个儿去。女儿身体不适恕难从命!”
祝员外面色一变以掌击案正待出言呵斥忽见马文才躬身施礼道:“还请伯父莫怪!我看小姐面色晦暗好似真的病了。”
祝员外“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心道:“当然有病心病!”
英台冷冷地看着面前既感熟悉又带有几分陌生的马文才不知道他这徉说话是何用意。
马文才故作怜惜地道:“小姐面色微红光泽不显似为肺阴不足阴虚火旺之像。春病多风秋病多燥还得小心才好。”随即转头对那年约五旬的妇人道:“二娘你精通脉理能否给小姐搭个脉看我说得对也不对?”
英台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好得很。一时半会死不了!”
祝员外听她越说越难听怒道:“你这孩子读了那么多书一点规矩待人的礼貌都没有!自从书院回来之后就没见你高兴过!三天两头蒙头大睡眼看瘦成皮包骨头还这么倔强!”
那妇人满脸堆笑走过来:“员外别生气。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女下凡一般真是我见犹怜啊!哎就是身子骨有些单薄需要好好调养调养来来来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搭英台的手腕。
英台望着她那豆虫一般肥嘟嘟的手指浑身一激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