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果然坐了过去,从他手中接过酒,举到鼻端,鼻翼翕动着闭眼深嗅良久,方才缓缓饮尽。暖暖的米酒浓香甘醇,可以不必像饮白酒那样,火急火燎地一口吞下去,慢了都可以辣出满嘴泡。
一碗下去,顾心怡的脸色已由刷白转为白里透着粉润的微红,蓝则轩还要给她倒,她掩了碗口,笑着摇了摇头,“好了。”
“什么好了?这才哪儿跟哪儿,这酒是养人的,不伤身体不醉人,只管喝,啥事儿没有。看见这坛子没有,咱们得把它干掉,我原本打算着咱俩一人一坛子呢……一人一坛子喝不了,这一坛子是必须喝完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其实是在逗她说话。
“干什么非要一次喝完,蒙了口儿明天再喝也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开了口就得喝完,不然明天跑得没味儿了,来……大约就是十碗左右的样子,你喝三碗,剩下归我如何?来,我喝两碗,你必须喝一碗。不然,我会强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