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事而来?”
“她们要见秦师兄,说是旧识。”
天朔放下手中的书,说道:“既然是旧识,又怎会不知牧桑已经七年未回谷。你去说明情况,让她们走罢。”
“是,师傅。”
待弟子出去,天朔却再也读不进去书了,自从他随那个映画的女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也不知在哪儿,若不是念着他的身手与头脑,他怕是早就待不住了。
秦牧桑不在药王谷,这着实让她们疑惑,难道他真的出事了?不安在心里一点点扩大,映画问道:“依你看,公子会在哪儿?”
裂瓷摇头,她当真不知道了,原本她以为自己对秦牧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但现在,她才知道,如果她的秦大哥不主动找她的话,她根本没有能力找到他。
目光略向远方,裂瓷冷冷自嘲自己。
不过,他到底在哪儿呢,为什么了无行踪?
映画怅然若失,希望落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初见他时,他那神韵的身影,以及那目光中那溺人三千的眷恋与温柔,当时,她就想,如果,他倾心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啊!
映心入画,映情为画,无非是为他一人。
裂瓷说:“我还有事未完,你去留随意。”
映画知道她要做什么,她没有什么立场跟着她,便在此道别,玉玑阁她是不打算回去了,她现在想做的,是找到秦牧桑。
而玉玑阁,却并不平静,琅琛叛逃,定是有帮手,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谁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玉玑恼怒不已,下令除掉琅琛,玦玥听到这样的命令后,很是担忧。
当时她只是恰逢时机的与玉玑商讨了一下局势,水到渠成的事,自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人的怀疑,而负责杀琅琛的,是四阁琨琬,琨琬看似平静,但心中着实恨极了玲珂,玲珑之事,玉玑并未追究,但琅琛的事,玉玑却是下了死手,毫无情分功劳可言。一阁珞璃又是个圆融之人,性子中又带有几分豪迈,对权利的渴望并不大,三阁玦玥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威慑力,再加上二阁琅琛的叛逃,所以,对琨琬构成威胁的,就只有五阁玲珂了。她想握权,就必须把玲珂踢开,奈何玲珂深得玉玑器重,她现在是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玲珑还在就好了,她恨玲珂,人又是难得的聪明,再说,捏着玲珂的死穴总是让人舒坦的,可惜,玲珑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了森罗教地牢里。
现下琨琬发愁的是,天下之大,要到哪里去找琅琛呢?加上救她的人神秘莫测,她又怎是对手?
细细思量之下,琨琬想到了玦玥。
玦玥之所以能当成玉玑阁五阁主之一,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她的能力,勘察人心!只要问问玦玥琅琛曾经有过的想法,她也就能够大致推断出琅琛的行踪了。
琨琬一向有意与玦玥交好,就是为了她的能力,对她以后的统治很有帮助,不过,这只是她的想想而已,玦玥虽年少,但经由玉玑调教,又怎会简单。
玦玥对琨琬这个人没有太大的感觉,应该说,除了玉玑与裂瓷之外,她对谁都这是一个样子。琨琬要问琅琛的事情,因为裂瓷的原因,玦玥自是隐而不说,只是给她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有意误导琨琬。玦玥听玉玑说过,琨琬这人野心太大,不如玲珂的忠诚,更重要的是,琨琬太过无情!
世人总是算计着自己的事情,习惯了伪装,就认为别人会被蒙骗,但是,总有人能看破假象,有些人选择不说,不过是觉得那与自己无关,何必去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也不会让你看出我的心思,到最后,不知是谁利用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