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时候的舞,算是她跳过的最好的了吧。那时候的他呀,可真是温柔呢!
推门而进,封轻涯正在和毒皇对棋,木青谣沏了茶“师傅,您都忘记有我这个徒儿了,偏心,徒儿很伤心呢。”撒娇讨喜的腔调,挠进人的心窝里,让人痒痒的开心着,轻涯笑出声来,“前辈有徒如此,果真是福分。”说话也不似原先的漠然,或者对着木青谣才有的低柔,而是洒脱逍遥的,声线干净明朗,很好听。毒皇一眼看出了自家徒儿的小心思,笑道:“是呀,不过却不好养呢。”
木青谣跺脚,“师傅你在说什么呀,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嘛要用养呢?真是的。”
毒皇笑笑,落定白子,说道:“棋盘可停,俗事不止,你们聊罢,我先出去。”说完走了出去,毒皇不拘礼节,早就说了不要行那些虚礼,两人就没有送毒皇。
毒皇刚走,就有一个小僮急急敲门,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有人进入了密竹林。密竹林位置绝妙,位于连绵大山之内,虽是在山上,但却很是平坦。平时只有小僮出去采购物资,几乎鲜有人能摸来,这一次却有人进来了,而且,也是相安无事的。封轻涯是木青谣带进来的,密竹林里没人禀告,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木青谣用手指缠绕着胸前的一绺头发,疑惑道:“会是什么人呢?能无事的闯到这里?”
封轻涯端起茶杯,说道:“既然想知道,明天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对呀。”木青谣眼睛一亮,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个事要说,她从袖间拿出血玉箫,“我想听你吹箫。可以吗?”
封轻涯接过箫,问道:“现在吗?”
木青谣摇头,“夜里吧,据说今晚月光很好。”
月下起舞,回雪流光。她只是想多留一些美好的回忆。
推开窗,月色清亮,木青谣刚好出来,薄唇上扬,对着她笑了一下,木青谣也笑:“不出来吗?”
有箫声悠扬畅远,有伊人舞衣飘摇,有月光明亮莹然。
山中积雪难消,映的人脸如梦似幻。月下,男子冷硬的面部线条软化成温玉,手执血玉箫,眼中似贪恋似怀念。木青谣听了毒皇的话,冷静的分析过自己和封轻涯的距离,现在,她不愿意再多想,她要的不是矛盾积累的感情,坦荡荡长久久的感情才是她渴慕的。毒皇说,等开了春,她会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到时候,会让木青谣也听,那时,自然会有该做的决定。
毒皇在暗处看着月光下的一幕,不显岁月的脸上流露出深远的感慨,如今,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固执极端的骄横之人了,没有什么可以计较,再说,自己是真的很老了,如果木青谣能够有个良人护着,倒真的是死而无憾了。而且,刚回来时她就看到了,那非教主不能碰的教内圣物血玉箫分明是由木青谣保管着的。
不过目前真是多事之秋,密竹林进了外人,今天小僮去查看时竟然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但发现了一些药粉,奇的是,药粉成分竟然颇像当年天朔的习惯。
木青谣止舞回身,上前,伸出手,“血玉箫可还算是我的?”
封轻涯将箫交到木青谣手里,“怎么不算?”
木青谣把玩着箫,问道:“想喝酒吗?”
是回想起以前了吧!那时的她软软地趴在石桌上,纤白的手指轻轻扣打着摸上去很有质感的石桌,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自己,那神情可真是让人喜欢呢。手执玉壶,将上等的胭脂红倒入白玉杯中,霎时醇香四溢,他记得当时她的身体更软了,而且还用同样低软的口气说道:“好香啊。”看着她馋猫一般的表情,轻抿的薄唇悄然划出一个浅笑的弧度,手掌一推,将酒杯推至她面前。
封轻涯点头,“进屋喝一杯吧。不过,不要那般浪费了。”彼时,她看见他将酒推到自己面前,眼睛一亮坐直身体,笑吟吟地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仰头,一杯胭脂红滑然入腹,咂咂嘴,神情陶醉却未显满足,当时,封轻涯低笑出声说道:“酒唯细品方透味,你这般饮法堪称浪费。”
木青谣轻哼道:“要你管。”是呀,要你管,姑娘我乐意。也只有在封轻涯面前,她才会这般乐意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