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的香味悠悠袅袅,萦绕在谷中,傍晚的山谷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让人心生敬畏,秦牧桑坐在青石台上凝望着薄雾缭绕下的山峦,目光沉静而温柔,她,可还好?“秦医师。Du00.coM”小唐子捧着一个酒坛,笑着说:“这是我刚酿的,想让你尝尝。”秦牧桑伸手接过,并让小唐子坐下,然后打开酒坛喝了几口,“这酒太过烈性,只能豪饮,不宜小酌。”小唐子有些失落,“那木姐姐肯定不喜欢我酿的酒了。”秦牧桑听后浅浅一笑,“她会喜欢的。”无论是不是安慰,到得到了秦牧桑的肯定,小唐子显然是高兴的,“秦医师,在你和木姐姐成亲前,我一定会酿出世间最好喝的酒送给你们做喜酒。”成亲?秦牧桑心中一软,与她结发,守候一生,真的可以吗?见秦牧桑不说话,小唐子问道:“秦医师,你会娶木姐姐吗?”会吗?他想娶,只是,她是否愿意嫁?拍拍小唐子的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小唐子不情愿的点点头,起身离去,末了,冲着秦牧桑提高了声音说道:“秦医师,如果你不娶木姐姐,我就让她嫁给我。”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却是坚定无比。娶她,就可以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让她开心无忧。其实,小唐子就是如此认为的,单纯干净,只是,他的话,惊到了秦牧桑。温润如玉的男子,对着斜阳,深情款款,目光遥远,如此的风华绝代,又如此的,遗世独立!他想她!
只是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离开药王谷去找她呢?那一天,当他被告知有一段时间都不能出谷时,他一向温和的性子竟然冒出了一股冲动,好一会儿才压下去,师傅留下他,无非是为了让他对毒皇的毒有一些了解,以后万一遇见了,也不至于不着头脑,只是,秦牧桑没有告诉他师傅,他喜欢上了毒皇的亲传弟子,身份的对立,像是剧毒,附在秦牧桑的骨髓里,日益深入,愈发疼痛。当时,为了下山,秦牧桑竟提出了要给小唐子用凤轮回,除非无力回天,否则,只能暴殄天物,天朔心有怒气,但因着对他的喜爱看重,最后只是让他回去,不要再想出谷的事。不过,对于秦牧桑一心固执地想要下山的原因,天朔万分不解。
温雪拿了件披风披在木青谣身上,“瞧姑娘乐的,人都傻了。”温雪打趣道:“自教主离开后,姑娘都没换过表情。”
木青谣拥紧披风,脸贴在领口的绒毛上,软软的说:“温雪姐姐,以后我嫁给你们教主可好?”没有预想的恭喜调笑,静默,甚至是沉默,不过,只有一瞬,温雪笑道:“那真是姑娘的福分了。”这个时候,纵是愚笨之人,也会产生疑惑的,似乎,封轻涯拥有感情,是一件破天的事,原本的兴致也消了大半,挥挥手,意兴阑珊的退下了温雪,木青谣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着听过的话。
曾与楼周围向来不许有人走动,只是,玲珑来了,这着实让木青谣大吃一惊,让若龄带玲珑上来,木青谣有些戒心,毕竟,这个人,没有给过她好感。玲珑不动声色地大量着木青谣,心里恨意汹涌,“我还以为,你会跟着秦医师,没想到,却是做了曾与楼的金丝雀。”有些嘲讽,听得木青谣很不舒服,“你怎么会来?”“教主动了情,作为教中人,当然想要见见那个祸水红颜了。”玲珑说的轻巧,而木青谣却是满心沉重,“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岂会不知,明里跟着秦牧桑,却暗地里打着凤轮回的主意,木青谣,森罗教这次出手抢夺凤轮回,你敢说你没有参与!”森罗教抢凤轮回的目的,玲珑自然明白那与玉玑有关,不过这一番真真假假的话,生生地惊到了木青谣。见木青谣脸色变白,玲珑一阵快感,“你以为你会抓住他吗?心冰封,情断绝,这是森罗教主非死不可违的死令。这种妄想,只会害死自己,遭人耻笑。”门“砰”得一声被人踹开,温雪若龄神色冰冷,手里得剑直直地指着玲珑,“既然是长老殿中的人,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玲珑笑笑,目光直视着两人,话却是说给木青谣听的,“实话实说罢了,倒是你们瞒的够久。”木青谣深深出一口气,淡淡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玲珑想着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多留,从温雪若龄身边出了门,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火光四射。待玲珑走远,木青谣面色平静地吩咐道:“这件事,不许告诉他。”犹豫了一下,两人点了点头,收了剑退了下去。
木青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无条件无立场地相信着封轻涯,反正不管有什么事情,如果对他不好,那么,她宁愿装作不知道。所以,封轻涯到曾与楼时,一切如常,木青谣仍旧慵懒地卧在睡榻上,美人卧榻,活色生香。封轻涯挑眉,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还未开口,木青谣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封轻涯,我想回去。”眸中光芒收敛,“怎么了?”“没,就是想师傅她老人家了。”木青谣起身,“每日这样闲着,不是我所喜欢的。”封轻涯移到木青谣面前,语气微硬,“他不来了,你就待不下去了吗?”木青谣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想留就好言好语的留啊,干嘛酸溜溜的刺激自己?果然,他还是最在意自己的,只是,那个死令,当真是不能违背的吗?木青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