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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义带着柳元两人在密林中左弯右拐,走上了一条略微开阔的小道,虽说是小道,但也容得下马车通过,小道路面平坦,还有几道稀疏的车轮印记。看来偶尔还是有行人路过。
王有义顺着小路径直向前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座庙宇的轮廓,但是看起来有些破败。
朱红色的庙墙已经掉了很多漆,院墙也倒了大半。院中的空地上一株像是被雷电劈死的大树焦黑萎靡的矗立着。
虽然地方很艰苦,但就避雨休息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对现在的柳元两人来说是这样。
“喂,老刘,快出来看看。”王有义大声的喊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哎,怎么了,来了来了。”庙中闻言传出一声急切的回应,旋即走出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来人皮肤蜡黄,眼眶深陷,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麻布衣,腰间束了一张兽皮,双眼炯炯有神。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位刘大叔狐疑的问道。
“哎!别提了,今天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幸好遇到这两位小公子,哦,对了。老刘你快给这两位公子看看,他们受了伤,看看能治不?”王大叔拉着柳元两人走进了屋檐下,来到了刘大叔近前。
“竟有这种事?”刘大叔被王有义的一惊,旋即便看见了王有义拉过来的两个少年,一眼而已,刘大叔的眼角那叫个抽搐啊。
这也叫受了一点伤?你看那两人的样子,衣服上开裂的创口遍布全身,已经破烂到堪堪只够蔽体的程度而已了。还有那衣服上往上滴的猩红的液体,那貌似不是水吧。
虽然衣衫被雨水淋刷过,但已经蔓延到满衣都是的鲜血却依旧还存在,柳元身上的比李闻风身上的差不了多少。满衣鲜红那叫一个醒目,刘大叔看着两身衣服和柳元两人的形象,感觉自己今晚上估计都不会安眠入睡了。
这得砍多少刀,被多少人砍才会有这个效果啊!还有那个年长一点的少年,你那一副满不在乎的面无表情的淡定是几个意思啊!刘大叔在心底咆哮。
“这两位.是?”刘大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也没开口就来一句“这俩熊孩子是谁家的。”两人的气质与衣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名门大世家子弟。所以他问的很小心。
“哦。这两位公子是我在林间遇到的,刚才出去遇到了小股兽群,若非两位公子,我与长生可能今晚就会不来了。真是险啊!”王大叔摸了摸小长生的头,一脸的心有余悸。
“这位叫刘怀江,以前是个军医,后来厌倦军旅生活,于是便卸甲归田了。说是归田,结果却跑来做了猎户。两位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让他来为你们医治一下。”王有义笑着向两人介绍道。
柳元点点头,一路上走来,闲聊间也对这位王大叔有了一定的了解,王大叔为人忠厚老实,柳元两人还是比较信任,当即答道:“那就有劳刘大叔了。”说着柳元略微躬身,向着刘大叔施了一礼。
“哎呀,不用不用,小事。老王的事,就是我刘坏江的事,公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你们快进来吧。”刘怀江摆了摆手,爽朗的一笑,招呼柳元两人进来。
柳元点点头,扶着李闻风慢步向前。心下暗自对这性情耿直的刘大叔有了几分好感。
“长生,去把我的药箱取来。老王,去烧些热水,给这两个孩子擦擦身子,看他们的样子伤的不轻。又淋了雨,小心伤口破伤风,得把身子擦干喽。”刘大叔向着王家父子招呼道。
“好勒,我这就去。”王大叔快步走了进去。
亏得这些猎户中还有刘大叔这么一个行医多年的老军医,不然柳元和李闻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医师去。
柳元扶着李闻风快步前行,心中总算是微微松了口气。李闻风缓缓抬头,看着这个比他还小一些的清秀少年,双眼微眯,神色复杂,自己是北疆武道圣地飘雪阁久负盛名的武学奇才,天纵之姿,少有几人可与之相论。
如今却是被别人来照护,虽然不着痕迹,但他感觉的到,而且那人还只是萍水相逢。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李闻风苦涩的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的希翼。
“因为你还欠我一顿酒吃,嘿,我可记着呢。”柳元笑道。
李闻风闻言抿了抿嘴,旋即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柳元,我们是朋友吧!”李闻风偏过头去,突然问道。
“嗯,当然,一辈子的朋友。”柳元神色真挚。
“那就好。”李闻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脸色诚恳而释然。
走进庙内,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篝火。这些猎户们正在烧火做饭,叮叮铛铛的,锅碗瓢盆的撞击声响个不停。随着柳元与李闻风两人走了进来。声音都渐渐消失了,室内一片寂静,众猎户或多或少,或老或少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柳元两个“血人。”
“来这边,长生,去帮忙扶一下。”刘大叔招呼道,示意柳元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