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哂之道:“我来正是要告诉你此事的。腦中”
伍斌激动的情绪登时异常地冷静下来,坟前的雪早给他俩人扫得干净,连卒乔搬来三段木头,木头的两边都是锯得平平,当作凳子来坐下,摆成了一个品字,俩人一齐面对着伍哂之坐下。
伍斌和伍哂之相处多年,时常见他面带微笑,是个修为精堪的人,不会轻于为外物所侵,此际他眉宇紧锁,深含忧色,由此可见他内心焦急甚深,究竟是何原故,不得而知。
伍哂之末言先叹,隔了良久,瞧着俩人末出一声。
伍斌等得心急,问道:“伍伯伯,你不是要告诉我,我父母遇害的经过吗?”
伍哂之似是心仍焦虑,沉吟了良久,道:“不错,是要告诉你的。”看着伍斌又叹了一声,大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之感。
伍斌催促道:“伍伯伯,你说呀。”
伍哂之道:“说是要说,就是不知如何的跟你说。”
伍斌甚是不解,心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就得了,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伍哂之似是看透他的心意,不过他不是废话多多的人,也不说破,沉吟了一会,才道:“你父母的死可能与你师父有关。”
伍斌一凛,问道:“我父母的死和师父有关?这是怎么回事?怎会这样复杂?”
伍哂之道:“我只是有这个怀疑,至于其中的内因倒底如何?我不知其中详情,无法跟你讲得清楚。”
伍斌道:“那伍伯伯对此事有何见地?”
伍哂之道:“在我告诉你父母遇害的经过之前,我想让你知道另外一件事。”
伍斌知道他说的话都是重要的事情,不会插上无关紧要的话,当下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不动。
伍哂之幽幽地问道:“你知道你师父是如何死的吗?”
伍斌一怔,不解道:“师父不是暴病吐血而死的吗?”
伍哂之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你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伍斌极是诧异,道:“伍伯伯,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这般说的。”
伍哂之道:“那时你年纪还小,有许多的事情不懂,不能让你知道得太多,现在又发生了这许多事,想了想还是告诉你的好。”
伍斌心道:其实早该告诉我了。心里虽是这样想,这话可不便说出口来。
伍哂之道:“你师父出道几年功夫,由于他淡薄名利,在江湖上不出名,知道他的人除了几位老朋友外,少之又少,他平素寡语,极少与人结仇结怨,按说不会有什么仇家,可我还是料不到他会给人害死。”
伍斌吃了一惊,道:“我师父是被人害死的?”
伍哂之道:“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伍斌更是诧异了,满面迷惑之意,道:“伍伯伯,小侄记得你曾经说过,大凡中毒之人,肤表会有乌黑之色,便是吐出来的血也是黑的,我师父吐血身亡之时,我恰好就在身旁,亲眼看见师父吐出来的血是鲜红色,并无中毒之状。”
伍哂之道:“你记不记得,你师父吐血而死的时候,你父亲和我把你支开,不让你守在身边?”
伍斌听他说起,想起确有其事,当时自已茫然不知何故,这时才恍然大悟,道:“是师父中了剧毒,你们不让我知道。”
伍哂之点头嗯了一声,道:“你师父中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剧毒,我专研了一生医道,于各种各样的毒物均有见地,可是象这种厉害的剧毒从末见过,中了这种毒物之后,致人于吐尽脏腑之血,由于毒物太厉害了,一时之间血的颜色不会变黑,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得太多,故把你支开。”
伍斌想想觉得有理,但还是不解,道:“便算师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可我爹爹又怎会知道这些?”
伍哂之忽地叹了口气,道:“他虽是你的生身之父,至于他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恐你也是一点丁儿都不知道。”
伍斌道;“伍伯伯是说我爹爹也有什么密秘我不知道的?”诧异地望着他。
伍哂之道:“不错。”顿了顿,道:“在你的印象里,父亲只是个腿上有疾,是个平平常常的人。”
伍斌暗道:我爹爹不是平常的人,难道会是大有来历的人不成?口上虽没说出这话,脸上神色已是显露出来。
伍哂之盯着他看了一眼,知他不信,道:“你一定觉得我这句话不尽不实,其实若非我亲眼看见,我也绝不敢相信,你父亲不仅会武功,而且相当的高明,虽然比不上你师父,可绝不在我之下。”
伍斌吃惊非小,道:“我爹爹有这样高明的武功?”此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外了,往常看见父亲神情低沉,双腿又是残疾,坐在椅子上难得一动,又有谁会想得到他身怀绝技,连自已这个作儿子的也不知道。
伍哂之道:“我自信很会看人,认识你父亲也有十多年了,谁知竟给他瞒过。”其实他是和袁自安有交往,于伍斌的父亲末曾注意过,但以他神医的身份,认识了十几年的人,竟然不识对方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