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内脏,几只飞禽由余芳来拨毛,郭子驴拿去小溪边洗净,回来烧烤,不一会香气四溢。
郭子驴是出了名的酒鬼,这番死里逃生,酒葫芦也扔掉了,一路上酒瘾发作,口水流个不停,馋得极是难受,此际闻得阵阵肉香,直咽口水,只待余芳一声令下,就可以狼吞虎咽了。
伍斌把伍青的半边身子躺在地上,头部靠在自已的大腿上,看着他的断臂极是难过,轻轻地叹了口气。
连卒乔温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好在他的伤只是手臂,性命却是无忧。”
伍斌听了更是难过,又叹了一口气。
余芳把野味翻来翻去,烤得焦油吱吱作响,眼看火势恰到好处,正待把肉分给大家,忽听伍青又叫了几声,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看见伍斌就在身边,不觉放声大哭起来。
伍斌目中含泪,心里有无数语言,也不知从何说起,轻轻地拍他肩头,忽想起他肩头有伤,手拍下去触动伤口,势必令他疼得难受,手凝停了好大一会,缓缓地缩了回来,抚摸他的头发,又叹了口气。
大家坐着默不作声,低首沉吟,伍青哭了一会,抬起头来,泪如雨下,甚是悲伤,道:“公子,家里……。”
伍斌接口问道:“老爷夫人都好吗?”
伍青听他这么一问,哭声更烈了,把头伏在他的身上,更是悲痛难过的样子。
伍斌微微一惊,问道:“是不是……家里……家里头有什么事?”
伍青说不出话来,只是放声大哭。
伍斌更是吃惊了,惊惶问道:“你……你快说话呀。”
伍斌哭着道:“老爷、夫人他们……他们……。”看着伍斌无法说得下去,只是流泪大哭。
伍斌一时惊得满头大汗,脸色都吓得苍白了,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快说呀?”
伍青道:“他们……他们……。”越是情急,越是无法说得出口。
伍斌急得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唉地叹了口气,道:“真是急死人了,你到底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伍青又痛哭了一会,才抬头来道:“老爷、夫人他们被人……被人杀死了。”此言一出,有如晴天霹雳,把在场的每个人都震得呆了,大家看见伍青词辞闪烁,猜想伍斌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却绝计料不到是他父母被人杀了,这样的事别说是猜,连想都不敢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