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脸色一沉,冷笑道:“我看俩位必是洒意末醒,这才使不出力气来。腦中”双手稍微用力,反手一旋,刀锋划过。俩个汉子齐声狂呜,十指掉落,鲜血淋漓,却是给白善用巧妙手法削落了他们的五根手指,俩人惊骇交加,忍住剧痛,惊惶鼠窜,逃之夭夭。
那白衣书生见歹徒逃走,松了一口气,神情甚是感激,上前施礼,道:“多谢老英雄的救命之恩,小生伍斌感激不尽,不知老英雄的高姓大名是否肯见告?”原来这书生就是唐清才前番所遇的那个白衣书生。
白善素不喜别人称他大侠英雄之类的话,他须发虽白,却只有四十见头,那书生满脸酒意,语言却诚,听了也自畅怀,道:“我姓白,小哥儿何往?”
伍斌道:“原来老英雄姓白,小生是个游学秀才,到处游历,以长见识,不想世路不平,盗匪频频,幸得白英雄搭救,不然可就死在这深山野林里了。”
白善道:“你就一个人吗?”
伍斌脸现惭愧之色,道:“本来还有一个书童,不想小生好酒贫杯,竟把他给丢了,很是惭愧。”
白善暗暗起疑,这书生虽是文弱,满脸气色却是不凡,再说他文弱书生胆敢孤行游历,就非常人能够作得到,心里暗想:方才那俩个歹徒对他行凶,他举止虽显慌张,神情却无怯意,难道是……?当下不动声色,道:“伍公子独自一人孤闯江湖,真是好胆量。”
伍斌脸上一热,道:“小生无知,壮胆孤行历险,叫白老英雄见笑了。”
白善强作笑容,道:“岂敢,岂敢。”
隔了一会,伍斌问道:“老英雄何往?”
白善道:“伍公子不必老是英雄长英雄短的叫个不停,叫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我身有要事,要到四川去。”一时不知这书生的来路,那敢乱讲话。
伍斌大喜道:“如此小生我和老……老先生一路同行作个伴儿,不知可不可以?”不待白善答应,又喃喃自言道:“路上有白老先生这样的英雄人物相伴,就是遇上强盗头子,那也不怕了。”
白善嘿嘿的笑了两声,道:“是吗?”
当晚,俩人错过了集镇,前后数十里外毫无人烟,伍斌心情不悦,道:“看起来今晚我们要风餐露宿了。”趁着天色末黑,又行了数里,前面似有钟声,周围密林压黑黑的一片,夜枭怪声凄叫,令人毛骨悚然。
行到前来,原来林中有座庙,钟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伍斌喜道:“这下可好了。”上前敲门,过了半响,门吱的一声开了少许,伸出一个脑袋来,一看白善和伍斌一下,即立开门,迎着笑脸,把俩人迎了进去。
白善见那和尚皮笑肉不笑,举止古怪,不似善良之辈,暗道:看来这里是个强盗窝。嘿嘿,居然有人跟我玩起这种把戏,我倒要看看是哪一种人物?有这么好的兴趣。当下不露声色,跟了进去,伍斌满脸喜色,浑然不知危机四伏。
那和尚把俩人迎进了客厅,献茶毕了,道:“二位施主光临本寺,便让俩位施主暂住一宿,只是膳堂时候已过,只能让施主空腹饿肚了。”
白善起身合什道:“不敢有劳大师费心,我们自已备有干粮,随便充饥便了,我们这些粗人不懂寺规礼仪,深夜打搅,但求一宿,明早就上路。”
那和尚笑着道:“俩位施主客气了。”接着又道:“我师父和师兄弟正在礼佛涌经,不能亲身接待,万望海函。”
白善道:“不敢有劳大师费心。”闲聊一阵,更觉对方语言破绽颇多,不似是出家之人,便作困倦劳累的神态,那和尚便领俩人到客房歇息。
白善取出干粮,俩人分别食用,伍斌神疲休倦,上床即睡。三更时分,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窗外倒影显出数人手持兵器走近。
白善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的确是谋财害命的贼和尚。待来人走到窗口,手捏了两个碎石,当作暗器弹出,窗外的人猝不及防,即给打中,扑捅声响,倒下了俩个。随着破门声响,跳进了三个和尚,目露凶光,手持钢刀,为首一个骂道:“他妈的,这厮老倒也精灵,不要放走了他。”三人围攻,举刀乱砍。
白善手无寸铁,给他们一阵猛攻乱砍,连连后退。黑暗中猛听到伍斌大呼救命,似给人掳去了,声音渐逝。他心中一凛,暗道:难道是我走了眼不成,这白衣书生并不会武功?他武功虽是高强,但那三个和尚也有真本事,一时之间竟是奈何不了他们,走了数招,心生一计,抓起椅子朝他们扔去,趁他刀劈椅子之际,悄若无声地躲过一边,墨暗之中难于辩物,三个贼和尚不明真想,仍是乱砍一气,隔了一会,一人逐渐觉得不对劲,喝道:“住手。”
另俩人连忙停手,不明所以,齐声问道:“老三,怎么了?”
那被称作老三的贼和尚道:“这厮狡滑得很,趁暗不知躲在何处,你们要小心了,莫要着了他的道儿。”话刚说完,忽觉手腕一紧,随着钢刀脱手,不禁大惊,一声骇叫。白善嘿嘿冷笑,反手一刀将他砍翻。
那俩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叫道:“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