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是种很奇妙的东西,訾晨认为内力的深浅与修习者修习的时间并无多大的关系。读零零小说练功者打坐时的内心安静与否,才会关系到内力深浅。
也就是说,你心不在焉的打坐一辈子,也许比不上别人沉心静气打坐一个时辰。
屋内的老者依旧背朝訾晨。
訾晨一边提气一边观察着这间屋子。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桌上的一壶茶,两只茶杯。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剑气不算很尖利,好像它并不想要訾晨的命。但,它似乎很厚,很柔,把訾晨包裹在其中。訾晨运起内力冲击它的时候,它并不惊慌。它把訾晨发出的内力融入自己,然后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厚。
訾晨知道,他是真的遇到了隐居闹市的高手,而且是个老人,年过花甲的老人。
訾晨想拔剑,拔剑会让自己发出的剑气更加强烈,也许就可以冲破这层厚厚的包裹了。但是訾晨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即使赢了,訾晨也输了。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老人!用不公平的方式对待一个老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前辈。”訾晨终于开口。
就在这一刹那,訾晨觉得周围的剑气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正如它无声无息的来。让自己的剑意来去无影,无声,无息!这只有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
老人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訾晨。
訾晨也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脸上的皱纹并不多,如果你只看他的脸,你会以为他只有四十岁;但你如果只看他的发,你就会以为他有六十岁。平均一下,訾晨认为他有五十岁。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訾晨问。
“你师父现在如何?”老人反问。
訾晨愣了愣,说道:“我师父现在很好,前些日子我在江南城还见过他的。”
老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朦胧,和所有到了五十岁的人眼睛一样,眼睛的表明似乎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再也不如年轻人的眼睛明亮,不及年轻人的眼神坚毅了。
这是否值得每个老人悲哀?或许不值得,因为这是看过千山万水之后的淡然;亦或许值得,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年轻时候坚强的信念和执着了。
“你师父是个有魄力,有眼里的人。他当年对着天下江湖许下那么傲气十足的誓言,我想,江湖中也只有他一人敢如此了!而如今,他的誓言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但这并不需要他自己来实现……”老人说到这,不禁笑了笑,他一笑,脸上的皱纹也就出来了。
老人笑了好一会儿,又道:“他真会偷懒,他把这个江湖上最重的担子放到了你们的肩上。”
“这是我们身为弟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为了师父,更为了我们的‘生肖门’!”訾晨在屋内踱了几步,说道。
“我也希望看到这江湖,少些流血,少些没来由的纷争。这样,百姓才会有平安的日子过。”老人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訾晨点点头,“还没请教前辈大名呢。”訾晨拱手问。
“我姓丰。”老人笑了笑,答道。
丰?皇族?不会又是一个曾经被忽视而如今想回来夺王位的前朝王子吧?
訾晨在心里想着这些,不禁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老人。老人也看着訾晨,依然像一个父亲在打量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孩子。訾晨轻轻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你猜对了,我是朝前丰炎帝的弟弟,当今丰楚帝的皇叔:丰廉!”老人似乎猜透了訾晨内心的想法,微笑着说出了这些。
訾晨也微微一笑,他在笑对方猜错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紧接着訾晨就想起了昨日帝王说的话。
按照当今圣上的说法,丰廉早已经在当初的那次雪山之战上死了。但眼前这个人竟然说自己就是当初的那个丰廉。
谁说的是真的?
“可是圣上说您早已……。”訾晨皱眉道。
“我没死。”丰廉的脸上露出了恨意。“我的兄弟们用他们的命换回了我的命。”老人的眼里忽然涌出了几滴泪水,但老人很快擦去了眼角的几滴泪,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金章递给訾晨。
訾晨接过金章,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身为王爷才有资格携带的金章。
“王爷,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吧,我想,前辈们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看开点的。”訾晨把金章递给老人,拱手道。
老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门外(阴)霾的天,对訾晨说起了往事。
原来,那年虎啸厅倾巢而出,所有的人都知道此去定然无回。于是丰廉的那几十个兄弟就背着丰廉,制定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是让丰廉在最后关头可以免得一死。
那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斗,因为对方的人数太多,其中高手亦太多。虽然虎啸厅的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当丰廉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