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儿，你说我现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程方坐在冰堡的一处露台，喝着加了薄荷的咖啡，看似无意的提到。du00.com
“小家伙，又开始多愁善感了呢。你现在也算是血族的一员，你觉得呢？”
血蛛女王也在旁边，现在应该称她为大帝了，不过程方有点改不口来，这家伙一直粘着程方，一点帝王的自觉都没有，血脉中的亲近让两人的关系非常之近，程方的初拥是她给的，不说是母子也算是眷属关系了。
不过血族的阶位只是单纯的力量划分罢了，亲王和大帝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我和你们不同，我没有吸血冲动，所以没办法想象人类与血族的矛盾根源来自何处。”
“血族中也有一些不吸血的血族，不过相应的战斗力很低，有的已经开始出现退化了。”血蛛女王叹了口气。
“主人啊，你吃牛肉炖土豆的时候，感到愧疚吗，感到内疚吗，感到罪恶吗？”
“不，怎么可能。我脑子又没问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程方摇摇头，眼神迷茫。
“人类和牛又没什么本质的区别。牛还会只吃地上的草，人却想吃天上的草。”
露依维纳咬着血包看着三个人，她对这种深刻的问题没什么感觉。
“我最近开始喜欢喝兔子血了。”
……
从圣殿倒塌，教皇陨落，到兹沃尔要塞陷落，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
兹沃尔要塞已经作为血族新的战略要地，打通了北部冻森到东海天涯的道路。位于东海天涯的要塞也被血蛛女帝同化，陷落。
但血族联军向公国西南部推进遭到了阻碍，公国国都仿佛成为了一道天险，阻挡了血族控制地区的扩张。
自从与上位面的连接中断，神术使简直在一夜之间变回了普通人，连公国的精锐独角雪狮骑士团，龙鹫骑士团的坐骑，已经全部失去了圣光之力的祝福。
不过圣银的效果依然在，公国近日来在全力制造床弩，不惜重金订制长达一米四的圣银弩矢，每次攻坚战血族都伤亡惨重。
还有很久之前成为三教九流的炼金术、上古魔法，在公国内部掀起了学习的狂潮。尽管入门比神术难了很多，但在这种神术无效的情况下……
公国已经进入了全面战争阶段，所有城门禁闭，活动的公民除了务农，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人族和血族驻地之间往来贩卖血液的商人。
因此血族的渗透脚步滞缓了许多，双方僵持不下。
“昨天收到了来自南部沼泽的康赛尔侯爵、西维侯爵的联络，对方表示如果联军能够突破国都，愿意召集力量对南部的六个郡进行夹攻。”
冰堡的通讯使快速说完内容，转身告退，临走前还用饱含爱慕的眼神看了一眼程方。
变儿的脸色很可怕，程方干脆当作没看见。
自经刺杀教皇一役，尽管程方极力否认，但他依然被认为是刺杀教皇的关键人物，在血族世界中人气暴涨。
毕竟都有或多或少和教会有些仇怨。
“哼，竟然打不下来。血蛛大帝，您去屠个城怎么样？”
“懒得去。不如说，尽管攻下那里比较难，但也是对下面血族们的一个试练。什么事都需要我出手，当大帝就无趣了。”
“而且要把有用的家伙留一留。艺术家，文学家，魔法师，炼金术士……不然往后千万年的时光会很无聊的。”
“然后再把没用的血族推到前线去，牺牲一下，控制一下血液的需求，呐？”
几人嘿嘿阴笑成一团。
……
“玩笑就到这里吧。”程方阻止了这帮黑幕的集权统治会议，“王都那边还是要尽早解决才好。”
这么说完全出于程方的私心——他有点呆腻了。
虽然红茶美味，甜点管饱，但这个位面待下去获得的东西已经不多。
血族的寿命理论上是无尽的，那么理论的可能性也是无尽的。虽然程方怀疑他们会不会因为漫长的岁月而感到无聊，沉浸在无尽的娱乐之中……
不过这种细节就交给当权者头疼就好。变儿这些天也没少向露依维纳灌输先进的理念和知识，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这帮血族将会成为无尽的制造机器。
“哪怕是造一百年的裤子，之后贩卖出去……”程方浮想联翩。
程方这句话一落，四周那几双明亮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了过来。
“果然还是恶魔大人出手比较好。”露依崇拜状。
“嗯嗯，他不懒，而且实力不错。”变儿亮闪闪。
“等等，这是你们血族的事，我充其量只是个客人，客人！”
“竟然用‘你们血族’的字眼，我好伤心啊，小眷属……”血蛛女王泪目。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