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所有的。”
？
程方一瞬间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阵寂静。
“不，”程方斟酌着冰凰的意思，“我刚醒。”
“嗯，我知道。说到一半，就突然闭上眼睛睡着了，不觉得很失礼么。”
？！
“闭上眼睛睡着了？你开玩笑，星港的爆炸……不对，你那时到底去哪了？”
艾欧莉脸上一副被呛到的表情。
“我只是对于你在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撇下我不管睡着了表达一下意见罢了。星、星港那一次，治安队很快就到场了，投放炸弹的嫌疑人也抓到了，这种程度的伤还是没有问题的……啊……！不过你确实救了我，这种恩惠不是用语言能够感谢的，姑且给我点时间，不要拿这件事来挤兑我嘛。真、真是的，难道以后要我对你……”
程方只听了一半。
然后，脑海中响起了巨大的轰鸣。
“不！”他强硬的打断了冰凰乱七八糟的呓语，“我是说我让你原地等我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激动万分之下，程方甚至用两只手抓住了冰凰略显瘦弱的肩膀，用力前后摇动着。
被程方这么一摇，苍蓝瞳孔少女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显然她不太明白程方在说什么，不过还是表达出想要尽力了解的样子。
“就是一次普通的自制炸弹袭击……警卫机器人和随后赶来的治安团体也很快控制了局面，我伤到了左臂，在医疗船接受再生的时候你还一脸呆板的样子，一言不发，直到我们上车后你才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她担心的用手心拍了拍程方的脸，“惊吓过度？”
程方瘫坐回座椅。
一口气把水晶瓶中的酒全部灌了下去，然后，把记忆消失前一秒的事情，跟冰凰说了一遍。
……
“总结一下。也就是说，你我对同一件事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没错，”说完这些的程方有些口干舌燥，打算再喝一口酒，不过没想到酒瓶已经空了，就懊恼的把瓶子扔在了地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等等，”冰凰用手指在空中一划，红外感应器就把光幕投了下来。“我们来做一个表格吧。把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用时间轴平行表示出来。”
便捷的语音输入很快完成了表格的制作。记忆的分歧点，从炸弹爆炸后开始，直到程方醒来结束。
在冰凰的记忆中，几乎是炸弹爆炸的同时，警卫机器人就已经出库，很快的对星港大厅中的人们进行了疏导。
冰凰由于是伤员，被赶到现场的治安团体，送到了医疗船进行了再生手术。而程方一直和她在一起，在治疗完成后，两人没有等待事故的协商，便悄悄离开了。
然后坐着地头接应的车前往目的地。
程方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毕竟从现在看，两人都没有出事，他凝视着表格，问冰凰：
“从大厅中被疏通，然后直到手术结束，我都没有反应是么？这段时间大概有多长？”
“是的……那时候你脸色非常呆板，不，准确的说，那时候大家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没什么奇怪。总之就是一声不吭……
……等等，难道是那个？”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冰凰脸色一暗，“你难道植入了脑内芯片？！”
说着，她绕到程方后面，企图在脖颈上寻找IOCC的接口。
“没有啊……”嘴上这么说着，程方脑海中已经炸开了锅，对着变儿狂发你模拟了个什么东西的讯号。
“不愿意说就算了。脑内芯片，本身是一种比较危险的黑科技……这些年帝国法律也是严令禁止。我负责过这方面的运输，更新换代非常快，同时使用这种脑内芯片的，都是那种24小时与虚拟现实网络连接的疯子。”
“你这种情况，上一次更新脑内芯片是什么时候？通过量子网络，对‘脑内芯片’进行绕过系统规则和区域防火墙的黑客行为，甚至可能导致脑死亡。我认识的一个家伙……”
同时变儿的声音也在脑海中弱弱的响起，“抱歉主人大人，您知道的，‘彼岸’只能进行模拟，暂时还不具备创造的功能……之前模拟的IOCC接口和相应的接入端，应该都是比较老旧的型号……”
“——也就是说，你被‘潜脑’了。”
“你的记忆，都是在虚拟现实网络中被伪造出来的。”
“灵魂被格式化，然后从肉体中被提取走，从而使接入肉体的神经能够容纳另一个被格式化的灵魂——”
自顾自的得出了结论，冰凰湛蓝色的瞳孔一缩。有种冰冷而坚定的视线从中流淌出来。
“也就是说——”
“刚才和我聊天说话的，并且得知了我们的目的地和路线的，还有我们整个首都行星的行动计划的——”
“不是你本人——”
嘭。
前方的十字路口，两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