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拿出打火机,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看上去像火箭模型一样的东西,插在地上点着了那东西嗖的一下冲上天,接着一下炸开,形成了一个朝下的肩头。du00.com
我对老黑说道:“你出来干活还带着二踢脚,你们老板知道吗?”老黑笑嘻嘻的说道:“这就叫个性,怎么样?酷吧?”
“酷个丁日,待会要是没人下来,我们就得对着岩壁哭了。”老汤半死不活的说道。自从他醒过来之后,我就发现他变了,他变得悲观,而且没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甚至在我们即将出去的时候,他的表情里依然有一种烦躁感以及强烈的不安全感,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以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理阴影,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
奇怪,按照事先约好的,上面看到我们发的信号马上就应该安排人下来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白大个,他扯着嗓子冲上面骂了两句英文,大约是狗娘养的之类的,上面听没听到我不知道,不过把我的耳朵倒是震得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张琳就说可能他们已经再做准备了,咱们再等等。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我此刻最烦的就是这个等字,不要说白大个刚才急的骂娘,就连我也有点想骂人了,老子们这么千辛万苦的才算走了出来,九九八十一难都快凑够了,这时候被人为的耽搁这么长时间,心里面隐隐的就有一股怒气,想要爆发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张琳明显也坐不住了,她走过去用力的拉了拉那条垂下来的绳索,然后冲小墨使了个眼色,小墨会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抓着绳索就往身上系。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上面的出口看起来只有井口那么大小,下来的时候我估计过,从出口到底大约有两三百米那么高,如果让我自己爬上去,就算是体力充沛的时候我也爬不了这高度的三分之一,何况现在缺吃少喝这么多天,体能只有平常的一半,就更不行了。
白大个和老黑估计比我强一点,但这个高度他们也爬不上去。老汤就更不用说了,昏迷了那么久,这里现在体力最差的就是他了,估计连两个女的都比他强。
所以,唯一有希望爬上去的就是小墨,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由于不知道上面出了什么变故,而我们又不想再等下去免得夜长梦多,只好出此下策,仔细想想,这真是很冒险的行为,一个不好,小墨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不过,在这点上我们都对他充满了信心。
小墨向上爬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协调性足够好,从下面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的每一个动作,反正我暂时也没别的事做。
这种石灰岩的表面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降低了攀爬上的难度,与其说小墨是在顺着绳子往上爬,不如说是小墨把那绳子当成了安全绳,他把那绳子先从一边的腋下穿过,然后绕身体一圈打了个双环结,然后又环腰一圈打了个活结。
他顺着岩壁往上爬一点就随手把绳子收紧一点,空出来的绳子就从他的腰间垂了下来,像一条尾巴。我看不出他往上爬的动作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流畅,一个动作与下一个动作之间没有任何的停顿,所以他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丝毫吃力的感觉,但是速度却非常的快。
即便是这样,爬到一半的时候,他的速度也明显变慢了。
小墨把从腰间垂下去的绳子收了一点上去,他用一个极其复杂的绳结把自己挂在了绳子上,说起来那原理也很简单,就像我们每个人都玩过的秋千。他用几个复杂的绳结把那根绳子变成了一个简陋的秋千,他自己就坐在那个绳结上靠着岩壁开始休息起来。
下面几个人都在眼巴巴的仰视着他,虽然对他有信心,可我们心里多少还是都捏着一把汗的。这时候见他居然用这么古怪的方法喘了口气,我们都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小墨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彻底看不清楚了,白大个高兴的欢呼了一声,总算是能出去了。
我们这时候已经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小墨好不容易上去,体力一定透支的厉害,我们需要给他恢复体力的时间。
大家都没有想到,在我们等了那么久之后,上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们从最初的喜悦变得有点迷茫,然后就变成彻底的失望。我们很想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很想知道小墨为什么还找人来救我们。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测这一切的可能性,爱谁谁吧,我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白大个冲着上面又喊又骂的,这次他再也克制不住,一脚把身前的坛子踢了个支离破碎。
还没来得及惊讶,我就看到坛子里面不知道是水还是油的东西撒了一地,露出了两只小小的四脚蛇,就像我们在壁画上看到的一样。
更加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不知被封在坛子里已经有多少年的四脚蛇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