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既然都是命,你又何以不敢面对,一切随其自然,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听天由命便是了。”
陈小英不认命,她站在路边,低头垂泪,执意要公上表态。
公上见路人回头看他俩,极为烦燥:“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个啥子样子嘛,过路的人看见这样会咋想、咋看?我不是已经答应了端阳节下来吗?还要怎样嘛?既便我给你做出保证,但不是发自内心的,是勉强的,那还不是多余的,未必你要我欺骗你才行、才安心吗?好了,你就送在这里,快回去了。”
陈小英不敢违背公上的意愿,停下步,目送公上朝前走去。
公上边走边回头给她挥了几次手,然后回身一个人朝车站走去。
南津是个中途站,既无车站,又无专车,上下乘客都只能坐伍隍、小院回来的客车,而且每天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到小院、伍隍的车一般都要四点多钟才能开到南津。今天南津逢场,已有很多人在丁字路口等车到城里。
公上见时间还早,便到一家代销店去买烟,买了烟正欲走时,忽然听到:“咳,公上,你眼睛好大,不认识我了啊。”
公上闻声一看,原来是在读初中时,通过刘元显在城里认识的李三妹,惊喜道:“啊,李三,你在这里干啥?”
第三十七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仙女出现了
李三妹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俏臀;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软语娇音,性感娇美。
李三妹娇笑道:“我来赶南津,在这里等车回资阳。你呢,来干啥?”
“我到这里来办事,也在这里等车回资阳。”公上高兴地答。
李三妹说:“好巧啊,我也回资阳,等一下上车,帮我搬一下东西。”
“有啥子东西需要帮忙?”
李三妹用脚踢了一个面前的背筐:“就这些东西。”
公上在她背筐里翻了一下,全部是些衣服,问道:“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啥?”
李三妹说:“我是来卖这些东西的,哪里是来买的。”
公上不解地问:“来卖?你怎么会卖这些,又何必在这里来卖?”
李三妹说:“大惊小怪,城里到处都是卖衣服的,我们个体户不拿到乡场上来卖,在那里去卖?”
公上说:“个体户!啥子个体户?”
李三妹说:“个体户就是三等公民,工人做工,农民各地,我们这些城里的人,安排不了工作,便给我们取了个“待业青年”的名字,我们凭这四个字,国家就给你发个本本,叫个体户,允许你卖卖东西,自食其力。你到哪里去,市管会的都不会抓你、没收你的东西。他们指一个地方给你,你就可以卖东西了,懂了没有?”
公上自言自语地说:“待业青年、个体户,这些名字好稀奇哟!”
李三妹笑着说:“怎么?没见过菠萁那么大个天!”
公上笑着说:“我见识短浅、孤漏寡闻,确实没有听说过。既然这样,你还在这里干啥,把东西拿到车站去,等一下汽车来了才好挤上车。”
李三妹说:“就是嘛,赶车的人多,我怕挤不上去,所以才请你帮忙嘛。”
公上说:“好,我来帮你拿”。他以为很轻松,用一支手去提,谁知提了一下很沉,只得用两支手提,费力地提到客车靠站的路旁,站着等车。
公上和李三妹数年前仅有过一面之交,公上知道她和自己同龄,已为人妇,但她仍容光照人,美貌无比。他仍不解地问:“你是吃国家粮的,而且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工作,论落到当啥子个体户、到处摆摊摊为身的地步,这岂不是遭踏天物?”
李三妹听公上赞美她,脸上现出少女才有的羞涩与红晕,白里透红的脸上有如明珠美玉一般。他给公上眨了一下眼,说道:“有啥法,命运不管你长得乖丑,它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好工作被那些当官的姑爷、舅子、老表开后门、拉关系占完了,我们这些没有舅子当官的,就只好待业了。为了让你活命,便发个本本给你,给你取个难听死了的名字,叫个体户,允许你做点小买卖来糊口。”
公上说:“你爱人忍心让你这么辛苦挣钱吗?”
李三妹说:“他不忍心、他心痛又怎么,他一个小工厂,连自己都养不活,我不当个体户挣钱怎么过日子?”
公上感叹地说:“没想到你们吃国家粮的人都这么命苦,我还以为你们吃国家粮的人很幸福,真是人生难测,命运无常哈?按理说,你应该……”他本想说“你应该是嫁个好男人享清福的人”,但她忽然想到人家已经嫁了人,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伤害人家。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那你天天都赶乡场啊?”
李三妹说:“是啊,今天南津,明天保和,后天丰裕,总之哪里逢场就去哪里。”
公上说:“哦呀,好辛苦哦,真想不到。”
李三妹说:“有啥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