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说:“谢天谢地,谢主龙恩,我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再不想招惹你们了。我去把她救回来交给你便是,但愿能弥补我的过失就行了。”
穆小英坚持要去,说:“你一个人去怎么行,天远地远,人生地不熟,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怎么救?”
公上坚决不从,两人分手。
晚上在房间里,公上给刘久富说:“刘师,那天黄德松在给我分手时说,他们还有很多货,叫我抽时间到他们那里去看一下,我内心真的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但想到这么久没有开展其它业务,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你说有没有必要去看。”
刘久富躺在床上说:“去呀,怎么不去,我看他们也是个散眼子单位,去弄点货回来卖,卖多卖少,能不能卖,对我们又无损,怎么不去。”
“散眼子单位”就是不正规的意思。
公上说:“既然这样,我明天就想上去,总之在这里有没事,不过不晓得廖阳山明天来不来,他不来的话,还没法跟他说。”
刘久富站在地上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问题不大,我碰见他,就说你去采购贷去了,不过,我见这小子这一段时间对我们人态度有变化,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先观察两天再看,等你去了回来再说。”
公上趟在床上说:“我也有同感,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一直闷在心里,管他的,好事坏事,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久富说:“是祸不是福,是祸躲不过。管他的,一切见机行事就行了。”
二人息灯睡觉。
次日,公上轻装出发,到了新津,想起王艳和周玲就在这附近,他感到非常亲切和熟习。按黄德松写的地址,赶车到了一个镇上,先找到张明江。
张明江见到公上很热情,并说陈小英确实随他们到了这里,住在黄德松家,
公上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来把小陈接回去。你们走后,他父母找穆小英要人,穆小英又来找我要人。”
张明江不愿在家里说这事,便朝街上走去。走出家门后说:“接小陈回去,恐怕……恐怕……不得行!”
公上问:“怎么,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张明江皱了一下眉头:“这样吧,去找到黄大哥再说,看他的态度怎么样?”
出街后约走了两里地,只见一大片竹林中,有数间民房呈现。张明江人未到声先到:“黄哥、黄哥,颜哥来了。”一边叫一边向一间茅屋走去。
黄德松闻声从一座茅草房的堂屋门出来,笑道:“我说颜老弟一定会来嘛,小陈还不信,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此时张明江和公上已进了地坝,陈小英也带着一脸忧伤的表情走出茅屋,公上见她后没有理睬,就当不认识的一样。
陈小英无趣,一个人坐在地坝里的一根板凳上发呆。
黄德松和公上握手,非常热情。
礼毕,公上说:“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是不是到街上去吃饭方便一些。”
黄德松说:“当然、当然,你来者是客,明江,今天中午就到你家去吃饭,晚上我再安排。”
公上说:“晚上就不安排了,我下午要走。”
黄德松说:“既来之,则安之,刚来怎么能走,无论如何都要明天才走。”说着便朝陈小英一挥手,“小陈,走,颜哥来了,你也去陪他吃一顿饭”。
公上觉得黄德松喊陈小英的口气有点怪怪的,好像陈小英成了主人陪客人吃饭的味道。为了弄清楚来龙去脉,便说道:“不用了,我们三个是谈工作上的事情,他去了反而不方便。”
公上恨陈小英不洁身自爱,随便给一个互不相识的男人跑,所以故意不要她去。
陈小英听公上这么一说,泪眼汪汪的看着公上,有几分哀求,又有几分无奈。
公上仍视而不见。
黄德松说:“既然颜老弟都这么说,那就算了,你就在屋里耍。”
陈小英眼泪如珠地往下掉,伤心地看着三人走了。
张明江似乎对在资阳发生的事情毫无顾忌,把二人带回家里,忙着和老婆弄菜去了。
吃了饭,三人到街上的唯一的一家茶馆喝茶。公上直命主题:“我这次来是想看看你们有些啥子货,如有合适的贷,我准备拉点回去,顺便把小陈带回去。”
黄德松一听说把小陈带回去,忙说道“把小陈带回去,你带回去干啥?”
公上不答,反问:“怎么,你们把她弄上来耍了几天,还没耍够”他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张明江显得很尴尬,黄德松却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是带上来我们耍,哦,你不晓得,我是把她介绍给我兄弟了,她现在在和我兄弟耍朋友。”
公上心里一惊,但表面上若无其事:“哦,和你弟兄耍朋友,什么时间的事?”
黄德松说:“就是前两天的事。”
公上说:“哦,这么快,那她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