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写好信后,便下楼去找刘久富。
刘久富和廖阳山正坐在茶馆里喝茶,廖阳山一见到公上,便嘲讽地笑着说:“公上,你的恋爱信写好了吗?”
公上见廖阳山嘲讽,显得很紧张,责怪刘久富不该把写信的事告诉他?便否认道:“哪个写啥子恋爱信,你胡说八道。”
廖阳山奸笑着说:“你别不好意思,这有啥子嘛?”
公上向刘久富示意了一下,然后一个人上楼。
刘久富等了几分钟到房间,公上把写的信给他看,征求他的意见。刘久富看后说,“你小子的文才当真不错,写得好,不卑不亢,既说明了自己,又提出了看法,不错,就这样交给她们,实在不行,就算了,我把打衣服那个再介绍给你。”
第二天早上,公上一个人去上班,门市上只有李玉壁一个人,便直接把信交给好。
李玉壁看了信说:“不得行,我姐姐和妈妈的性格我晓得,一般是听不进的。”说着便把信退给公上。
公上接过信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李玉壁也显得十分无奈,看着公上走了。
他回到旅馆,把情况给刘久富说了,刘久富又要给他说哪个打衣服的姑娘,公上谢绝了。
按规矩,成与不成,同不同意,都要给介绍人一个答复。第二天,李伯娘把刘久富喊到门市后面的堂屋里说:“廖阳山说外面跑社会的人都坏得很,不稳当。五妹儿年龄还小,现在不想提亲。”
刘久富气匆匆地回到旅馆房间,见公上在房间里,气愤地说:“妈的,我原来还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原来是出在廖阳山这小子身上,这小子真坏。”
公上问:“怎么回事?”
刘久富坐在床上说:“刚才五妹儿的母亲跟我说了,说廖阳山说你是外面跑的人,很坏,不稳当。然后说五妹儿年龄还小,现在不想耍朋友便推了。我一直认为廖阳山不晓得这个事,直到昨天你在写信的时候,我才告诉他。
其实他早就晓得了,可能是五妹的姐姐,想到他是经理,去向他征求意见或了解你,他却这么说,人家听了当然就有想法哦。真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咋个说,假不假也是一个单位的,他不说一句好话,反而说一些沾不上边的坏话,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公上躺在床上,平静的听着,刘久富说完,他叹了口气说:“我只会想到其它不了解我的人会这么说,没想到此话是出自廖阳山之口。‘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成人之美这类话他都不懂,真令人不可思议。
我和他无冤无仇,而且还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像这种事,你怎么防?防不胜防,只能认命。廖阳山这个人人小心也小,怎么会这么恶毒?”
刘久富说:“这也可能是他无意当中说的。”
“我知道,这种小人,犯不着跟他计较,否则把自己贬低了。”
刘久富说:“你自己想穿了就好,不管咋个说,我们现在还在他手下要饭吃。”
“哎,你说到这里我才想的,都一个多月了,我们的工资定下来没有,一个月多少钱?”
刘久富说;“还没有,我问过他,他说企办的王主任还没有研究、决定。”
“都干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研究决定,这是搞的啥子名堂?”
刘久富也感到无奈,两人仍是天天上班、吃饭、睡觉。公上在李玉壁面前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一切如常。她母亲及姐姐看到公上,则横眉冷对。有时公上礼貌的给他们打招呼,她们误认为公上在讨好她们,她们抱着不成亲人,便是仇人的想法,不理睬并仇视公上。
公上也不当回事,只是想到她们的心胸太狭隘了。廖阳山以为公上不知道是他在作怪,仍然是不冷不热,有时仍冷嘲热哄的和公上说笑,公上仍不当回事,不给他计较。
一天上午,公上到资阳旅馆去找通过颜中才认识的服务员何成,两人坐在服务台吹牛,来了两个一高一婑,一胖一瘦,近三十岁的人写号。在登记时,婑胖的哪个人误认为公上是服务员,便问道:“请问同志,你们这里的烟草公司离这儿有有多远?”
公上一听他口音,便知道他是上五县的人。一看介绍信,是新津的,便说:“就在下面不到一百步,怎么,你们想来进烟?”
此人说:“不是,我们是来推销烟的。”
何成说:“推销烟的,你就找他,他就是专门搞采购的。”
两人一柾,又是哪个矮胖的人说:“哦,你是哪个单位的呢?”
公上说:“我是南市经理部的,在南门口有个门市,你们的烟是啥子牌子,哪个地方产的?”
矮胖的人说:“我们的品种很多,是安徽产的,怎么样,帮我们销点吧?”
公上说:“这里不谈公事,你们先到烟草公司去,如果他们不要,你到南门口来找我,到时候再说。”
矮胖人叫高个子记下公上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