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阳山为此认为大长了见识,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还在街上学公上双手抱拳作辑、说话语气的样子问路。
廖阳山婑小精干,打扮像个地道的农民,学公上的语气和做的动作三不像,惹得刘久富和公上捧腹大笑。
很多路人见三人在大街上就像有病的一样疯病癲癲,想骂几句粗话,但见公上和刘福儿又不像农民,加上公上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好惹的,只好忍气呑声——闭嘴。
到了温江,公上按标签上的厂名和地址找到了863厂,因是保密单位,对外都是用用的番号。该厂是邮电部的定点生产厂,除按计划生产外,一般不对外销售。
走到业务科,公上递出一张“南市经理部”的介绍信。
接介绍信的是一个约三十岁的男青年干部,看了公上的介绍信和来人后,表情十分冷淡,不宵一顾。
公上受到冷遇,也习以为常,主动问道:“同志贵姓。”
干部看了公上一眼,说:“免贵姓韩。”
公上异常兴奋地说:“哎呀,盐咸腊酸,我姓颜,你姓韩,咱们也算是假家门啰?”
韩同志被他这样牵强附会,七拉八扯的认着假家门,“扑扑”一笑、点点头问道:“你们来干啥?”
刘久富和廖阳山为了讨好韩同志,也跟着笑。
公上本想介绍廖阳山和刘久富,见廖阳山的穿着打扮、形象实再拿不出手,见不得客,介绍了怕影响生意,刘久富的身份又不好介绍,便干脆不介绍,说:“我是南市经理部的采购,经营塑料铝芯线,我怕成都电缆厂的价格贵,所以先在贵厂来了解一下,合适的话,准备想给你们订点货。”公上做事已经上道了。
韩同志一听成都是电缆厂的名字,态度一下子就变了,高高在上一下子变得平起平坐,问道:“你们想要些什么规格的?”
公上见韩同志的态度变了,心里自以为是:老子一句话就把你征服了!说:“二点五平方、四平方、六平方的都要一些。”
韩同志在办公室里抽出一张介目表递给公上,公上认真地看了一下,暗暗称奇:二点五平方的线,出厂价才一角一,而物资局卖的批发价都要一角五分,我们卖的二角一。其它规格的线,厂价也很低。
公上装模作样的拿出笔记本,他这个笔记本上面记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陈洪轮、王高升、李天财等几年所有朋友的地址和姓名,还有就是见到的,符合自己口味的诗句。比如参观岳飞庙时文天祥的两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等名句。
本来他用不着记笔记便可全部记在心里的,但他要学国营单位采购员哪个正规的样子,以示自己是正宗采购。他记好后,便向韩同志说:“我把这个情况带回去给经理汇报一下,然后才考虑订不订合同。”
韩同志点点头说:“好吧。”
公上忙给刘久富,廖阳山示意出门。到了厂门外,公上说:“刚才没有介绍你们,是怕影响他的情绪,你们该不会多心吧?”
“多啥子心哦,你处理得相当合适、得体。”廖阳山表杨说。
“公上段练出来了,青出于蓝胜于蓝,再过几年,我和你大哥都是不及你了。”刘久富说。
“刚才的过程你们都看见了,订不订合同?”公上问。
刘久富说:“订、订呀,这么便宜,不订还等啥子?”
廖阳山呑呑吐吐地说:“订是可以订,但-----但货款-----哪里有钱来付款?”
刘久富说:“这倒是个问题?”
公上想了一下,说:“你们到温江汽车站的茶馆等我,我再进去给他编一下,看能不能赊销-----。”
未等公上说完,廖阳山便抢着说:“如果是能够编到他们的货搞赊销的话,小颜这次就立下大功、奇功了。”
公上回到韩同志办公室,为了讨他高兴,管他是不是科长,便叫道:“韩科长,是这样的,我们三个出去商量了一下,认为资阳到这里这么远,来去一趟不方便,也耽搁时间,我们的销量很大,要订的货也比较多,干脆把合同订了,刚才忘了问,你们的收款方式是怎么收款的?”
韩同志说:“托收承付。”
公上没听说过“托收承付”这几个字,当然就不懂怎么个托收承付法。惊道:“托收承付,啥子叫托收承付?”
韩同志笑了一下说:“托收承付就是我们订了合同,我们发货后,财务上将发货单、发票和我们订的合同拿到银行去委托他们收款,到时你们承认付款就是了。”
公上长了见识,心里暗暗吃惊:这么收款岂不是很荒唐吗?万一人家不付款怎么办?他假装客气地说:“我啥子都不懂,让韩科长见笑了。”
韩科长高兴地说:“哪里、哪里。你很能干。”
公上得到表杨,心里也高兴,说道:“韩科长,不怕你见笑,我有个不请之情想为难你,我们单位生意做得大,但企业很小,还处于发展当中,资金十分紧张,我们订的货数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