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叫服务员打了两大粗碗的酒,放在二人面前。
王婆娘此举一出,公上心里一怔:难道这个屁婆娘真的能喝,这一碗酒下去,怎么得了?老子本是想把她吓退,她不退反进,先声夺人。但无论如何,这碗酒也要喝,不能败在一个臭婆娘手下。他端起酒碗说道:“来,王大姐干。”
王婆娘也端起酒碗说了一句“干”。
两人同时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酒。
公上眨了几下眼睛,摇了几下头,哈了一口气,轻轻的把碗放在桌上,趁着酒性来发作时又说:“王大姐真是帼国英雄、女中豪杰,来。在干一碗。”
他侧头看了一眼王婆娘,只见王婆娘左手举着酒碗,脸上笑着,嘴里说道:“安…安逸…,今天…老子喝…喝…喝安逸了,再…再来…一碗,奉…奉陪…到…到底。”说着酒碗往桌上一丢,酒碗并没有摔烂,在桌上打转。
王婆娘仍在语无伦次的说话,但人便往地上爬。
刘久富见状,过去把她扶上板凳,说道:“****的醉了。”
此时公上酒往上涌,腹内翻肠倒肚,翻江倒海,全身热哄哄的。他站起来说:“走,回旅馆去。”他走了两步,眼睛发直,回过头见刘久富在扶着王婆娘走,笑了一下,又朝前走。
一路上他感到头重脚轻,但仍稳住桩子,强装自己没有醉,时而回过头来看刘久富和那位不知名的朋友两人夹着王婆娘在后面走。
王婆娘嘴里还在叫要喝酒,路人见此场面都纷纷观看,交头接耳,相视一笑。公上也笑着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大睡。
约摸下午五点多,公上被一轻吵闹声惊醒。此时他的酒已醒了大半,但头仍然很重、很痛。
王婆娘睡在刘久富的床上骂道:“刘久富,我的儿,你骗老娘上来,把老子灌醉,跑到哪里去了?刘久富,快来、快来、快来陪老娘”。
刘久富站在地上拉着她的手说:“我在、我在,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在。”
刘久富不知公上醒了,公上也佯装未醒,一动不动的睡在床上。心想:她妈的刘久富怎么不单独给这个婆娘写个房间,把她弄到这个房间里来,男女同房成何体统。加上室内酒气熏天、气味难闻,他知道王婆娘打了兔子——呕吐了,但苦于自己头重脚轻,不能动弹,只好忍受。
王婆娘又叫道:“刘久富,我的儿,快来、快来。”
刘久富将打湿了冷水的洗脸帕折叠好盖在她额上。王婆娘顺势拉住刘久富的手,抱住刘久富的头说:“快上来、快上来。”
刘久富借机将头埋在她脸上说:“你醉了,你醉了,醒了再说。”
王婆娘叫道:“我没醉,我没醉,你来,你来------”
刘久富再也控制不住了,爬上了床------
公上有气无力,动弹不得,眼见到这一切,既不能动,也不能叫,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晚上八点多,只听刘久富站在床前叫道:“小颜、小颜起床了,该吃晚饭了。”
此时公上酒已全醒,只觉头仍然很痛外,一切均正常。她见王婆娘也起来了,便翻身下床,三人出去找了面馆,吃了碗面,开了几句玩笑,便又回到旅馆。
刘久富给王婆娘另外写了个房间,第二天王婆娘便提了十件肥皂回迎接去了。
一夜寒风就把不冷不热的秋天吹走了,讨厌的冬天追随着最后一批南迁的大雁,莲花山和东岳山上光秃秃的,看不见一星半点绿色。
梧桐树和榆树的叶子在疾风中纷纷凋落了,每吹过一阵寒风,经霜的树叶猝然脱离树枝,像一群飞鸟一般,在风中飞舞。
岁月在轮回,时光在流逝。初冬的早晨是美丽的,远山、近村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烟雾,经太阳一晒,地面冻结了一夜的冰霜,开始溶化了,冒着热气缓缓上升,而炊烟就像一层薄纱,缠绕在屋顶。
一日,颜中才穿着一件黄大衣,从成都赶回资阳,在城北旅馆找到刘久富和公上的房间,正好二人都在,他坐到公上的床上,神色显得既紧张、又有点幸灾乐祸样子,说道:“何平进被抓了。”
刘久富和公上都同时一惊,心想他被抓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
刘久富听说何平进被抓了,心头一喜:难怪没有来人盘货取款,原来他是自顾不暇,这一抓不知要多少年才出来,这批货岂不是没人过问了。他显得异常兴奋地问道:“只抓了何平进一个?”。
颜中才脱下黄大衣丢在床上:“不,徐兴业和邛崃的那一批被遭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刘久富又问:“是以啥子罪名抓的人呢?”
颜中才说:“好像是一场运动,啥子打击经济领域的犯罪。从中央到地方都成立了专项打击办公室,重点是打击扰乱经济秩序,进行诈骗活动的人。这一进去,何平进恐怕要改造十多年,徐兴业也怕少不了三五年”。
刘久富又问:“那王华月他们呢?”
颜中才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