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大卡太低了,你们一天能采多少煤?”
“我们是小煤矿,一天只能采二十吨左右”。
公上说:“哦,这么少,是人工开采吗?”
“完全是人工开采的。”
公上又问:“你们这个煤矿是乡镇企业办的还是私人的”。
其中另一个师傅说:“当然是乡镇企业,私人哪里准开采,那不是搞资本主义吗?”
公上笑了一下:“对,私人开矿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那么准不准外地人来开采呢?”
先前哪个师傅说:“外地人可以,但必须用我们本地的手续,对面有两个煤矿就是外地人在开矿,但手续都是本地的。”
公上说:“那实际上就是不准外地人来开采,只准外地人来下苦力啰。”
“差不多吧。”
公上又问:“这满山满野都是煤,那么不办手续、偷偷地开采呢?”
“那怎么能行,这矿产是国家的,这样做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吗?捉住了要取肿”。
公上又笑着说:“哦,你们的政治觉悟还很高的。”
三人笑了一下,其中一个问道:“你们想来挖煤,承包一个矿井吗?”
公上马上说:“啊,怎么样,行不行?”
其中一个中年人说:“我劝你们算了,一是手续难办,没得关系和后门,你根本办不到。二是这行业很苦,甚至有生命危险,你小伙子长得伸伸展展的,一看就不是干这一行的,而且你们是外地人,对产、供、销一点不熟,这里面复杂得很,我劝你们还是算了。”
公上感激地说:“谢谢师傅提醒。好,听人劝、得一半嘛,我就听师傅的。谢了!我们走了”。
路上魏文华问:“老弟,你还说你不懂行,怎么你跟他们说的又是行话呢?啥子叫大卡不大卡的?”
公上走在前:“这可能就是临场发挥吧。也可以说是瞎子狗咬苍蝇——碰巧了。有一次我到省乡镇企业去办事,当时大哥说有个煤炭生意叫我去问一下,结果人家问我煤炭的含量是多少大卡。我想我是专门去搞推销的,总不能不懂吧?既然他这么问,我想一定是数量上的问题,我假装内行地说:‘五百大卡’。
省乡镇企业的那位同志低头苦笑,我知道我出问题了,不懂装懂,遇上行家了。于是我就说:‘同志对不起,我没有搞过煤矿购销,不懂业务,对规格质量不熟,让你见笑了,请你指正。’
他见我态度诚恳、谦虚,而且敢面对自己的不足,便说道:‘煤炭有几个品种,质量分几级,有一级、二级、三级,有有烟煤和无烟煤之分。大卡含量有五千、六千、七千大卡,七千的就是一级。’
六千的大概就是二级、五千的大概就是最差的了。其中还有焦油含量等什么的,最后他说:‘我们省乡镇企业局下面都有很多乡镇煤矿,都在推销,’还叫我给他们拉买主,说给我3%的回扣。我当然就无功而返,刚才到了过后,我突然想起这个事,所以就假装内行热炒热卖。”
二人到了旅馆,收拾好东西,便决定回贵阳。仍是两张站台票进站上车,列车是昆明直达贵阳的。过了安顺,公上叫魏文华去补两张安顺到贵阳的车票,每张票不到三元钱。
魏文华不明其意,楞了一下,仍去补了。
过了安顺不久,列车开始查票了,魏文华惊道“小弟娃儿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要查票呢?”
公上坐在窗口的座位上说:“成都、重庆的列车到贵阳是大地方到小地方,逃票的人少,而且是快车,很少查票。昆明到贵阳的列车是穷地方的人到穷地方去,逃票的人多,加上贵阳是终点站,必然要查票。”
魏文华坐在三人坐中间的位置说:“我这次跟你一起出来,学到不少东西,特别是飞车这一手,可以说是一绝。真佩服小弟娃儿,今后我往来川、贵就方便多了。”
“啥子事情生般硬套还不行,就像林某说的,学习伟人语录,要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机警要像阿庆嫂那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沉着冷静、遇事不慌。那样才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魏文华对公上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能点头称是。
到了贵阳下车,因有票当然就顺利的出站了。
出站后,很多卖裤子的男男女女围上来叫卖,魏文华怕公上上当,拉着公上就走。
公上心想:虽来过一次贵阳,但还没有去转过花溪公园,应该去耍一下,便和魏文华乘车而去。
花溪公园位于距贵阳市区十七公里的西南郊花溪区内,秀美的花溪融真山真水、田园景色、民族风情为一体,被誉为“高原明珠”。
陈毅游过花溪后,留下“真山真水到处是,花溪布局更天然;十里河滩明如镜,几步花圃几农田。”的诗句。
花溪公园历史悠久、景色宜人,就如陈毅元帅诗里写的那样,公园内真山真水到处是,山水缠绵、相映成趣,小巧别致的秀美山峦,耸立于花溪河的两岸,山内多有溶洞贯穿,有暗河流淌其下。蜿蜒曲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