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什仿去,合适的话,他想买一点布回来。”
刘久富问:“明天一早什么时间?”
公上说:“她说早上六点。”
刘久富笑了一下:“你认为她真的想叫你带她去扯布?”
公上回头看着他:“不是扯布去干啥子?”
刘久富笑着说:“不知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给你打个赌,她是喜欢你,在勾你。你小子不想一下,成都比什仿大得多,哪里没有好布卖,非要你一大早带着她到什仿去。你想想看,他是什么意思,一个青春,一个年少,孤男寡女一路,还会有什么事。”
公上想了一下:“当真,你说得有一点道理,不过人家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又刚结婚不久,哪里会看得起我哟。”
“哎,你小子不懂。他现在并不是想你和他结婚,而是见你很年轻,只想和你耍耍而已,你小子有这个艳遇,你就陪她玩玩吧。”
公上不服气:“锤子,我一个堂堂小伙子,去玩一个有夫之妇,那多没出息,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多划不着。”
刘久富笑着说:“你硬是笨的可爱,现在的人,哪里还讲究那么多?见食不餐,一定是老憨。只要她长的漂亮,管他是有夫之妇还是黄花闺女?干了再说,何况是他主动来勾你的呢?”
公上趟到床上:“你别说这么多,我是不会干的,即便她想勾我,我假装不懂就行了。”
刘久富摇了摇头:“你小子无可救药,无可救药,这么教你,你都不开窍,算了,枉费心机,睡觉。”
次日一早,公上准时到了大门口加油站旁。刚站一下,只见小何头戴一顶白沿帽,身披一条白围巾,穿一件风衣,亭亭玉立,脚下发出高跟皮鞋有节奏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来。
在这万籁寂静,大雾弥漫的早上,一点点声音都感到格外刺耳,好在旁边是停车场,没有居民。她见公上早到,高兴极了,落落大方的走到公上面前,问道:“我这身打扮漂不漂亮。”
晨雾之中,公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看着她的脸,只见她的脸白里透红,一双眼睛分外透明,水灵灵的。他不是假意奉承,而是发自内心说:“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难以想象。”
小何甜甜地说:“真的呀,还从来没有听见你这么夸过我,走吧。”
两人差不多高,并排走出加油站小巷。此时天还未亮,又是寒冬,没有路灯,两人在漆黑的路上行走,寒风迎面扑来,全身冰凉。小何用手在自已脸上摸了一下:“哎呀,这么早还有点冷。”说完便把右手放下来走,无意间撞着公上的左手。
公上未在意。走了几步,每次甩手都要撞上她的手。公上忽然反应过来,看着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用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拒绝,她也握着公上的手。
两人站在地上拥抱、亲吻。她兴奋极了,不停的发出一声声喘气声、陶醉于黑暗的清晨。
到了梁家巷,路上有路灯,但在大雾的笼罩下,失去了应有的光辉。路上骑车上班的、走路的、晨练的、跑步的比比皆是。两人仍然手牵着手,不紧不慢,赋有节奏的前行,偶然像一对恩爱的夫妻,热恋的情人。
公上憨厚老实,他觉得这样做,始终认为有什么不妥,问道:“你这样出来,你爱人晓不晓得?”
小何说:“他凭啥子管我?”
公上说:“那万一是他晓得了呢?”
小何说:“他晓得了又怎么样,他敢管我,我就和他离婚。”
公上虽然感到踏实,但想到:现在的男人怎么了,老婆在外面偷人都不敢管,还当什么男人。他摇了摇头:“你爱人长得那么高,又是工人,难道你还不满意?”
小何说:“山大无丫,树大无柴。除了高大之外,看见都恶心,工人有啥子了不起的,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
“那你当时为啥子要和人家结婚呢?”
“还不是父母,看他是个工人嘛。”
公上似乎明白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到了汽车站,上了车,客车按时发车。车上只有几个人,他俩选择坐后面。客车在黑暗中穿行,老天爷似乎格外开恩,让他两个在黑暗中搂抱、亲昵。
早上八点多钟,天色才微微发亮,十点钟左右,客车到达什仿。两人下了车,公上试探着说:“我们先去写个旅馆,等一会才去看展销会。”小何会意地点头。
两人来到什仿旅馆,来到登记室的门口,公上说:“同志,我们两口子从成都来参加展销会,起的太早,没有睡好,想写个房间睡一会儿才出去看展销会,但没有带证明,行不行。”
登记室里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见公上说话客气,又见两人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天生丽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像这长相就是他们的结婚证,便说道:“看你么两个就是夫妻,按规定,要单位证明才能住,不过你们只住一会儿,又不是歪的,行。”
公上交了半天的房费,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