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广东拳和螃蟹拳都有过门,又是三人同时喊叫,具有鲜明的节奏,令人赏心悦目,耳目一新,不仅就攴客人同欢,就连服务员也不放过如此看热闹的机会,都跑来观看。
三人没有想到如此惊讶四桌,兴致更高。刘艺马上又说划“三国拳。”三个同龄人,年轻气盛,好表现,又划起了三国拳:“当阳桥下该谁喝……桃园结义该谁喝,,六出祁山该谁喝,七进中原该谁喝,八卦阵图该谁喝,九进中原该谁喝,一统天下该你喝。”
喊的每一句词必须是三国成语,而且要有数字相对称,喊声铿锵有力,把人们的思绪带入了三国时代的场境,就连街上的行人,也纷纷抬头垫脚,有的甚至进门围观。
三人风光极了,公上兴到为止,见好就收。刘艺、袁杰二人兴致未消,但公上坚持不划了。围观的人群走后,三人吃了饭,袁杰和刘艺说想去街上转一转,公上随他们去,一个人回房,。
三人住的房间是连二间,每间房有三个铺,公上不想和他俩住一起,便在外面房间近门的铺上睡觉。大约晚上九点多钟,袁杰和刘艺带着一个本地人进房,在里屋小声说话。
公上想是他们结交的狐朋狗友,也赖得理睬。忽一会儿,又来了两个杀气腾腾的青年,毫不礼貌地问:“你们这房间是不是还住着两个一高一矮的小伙子。”
公上不动声色,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知道是社会上混混,说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一个穿着黄军干服,未扣扣子的高个子怒道:“你算啥东西,到了本码头的地盘,不弄龙头,就想在这里混……,”他说话的声音很大,里屋的同伙匆忙赶出来招呼进去。
袁杰也在门口看了一眼公上,知道若祸了,眼神中示意无所畏惧的神态。袁杰本不善言谈,善用眼神和体型说话。因为他高大,而且面相凶恶,逢人用眼一蹬,旁人便避而远之。
进去的高个子说:“今晚上的事怎么说,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你们到都习来发财不打招呼,抢我们的地盘,这事怎么说,既然是搞这一行的,应该晓得规矩。”
刘艺解释道:“我们来都习是做正事的,刚才喝了点酒,在街上转时,无意间顺手,你们都晓得,搞这一行的人见不得,见了就心里发痒,就顺手牵羊,无意强占地盘,因不想在都习发财,故也未按行规行事。”
高个子说:“那不行!我不管你们来都习干什么?既是同门中人,必按章法办事,规矩不能坏。”
袁杰不耐烦地说:“那你们想咋办?”
高个子说:“按规矩办,给两百元码头费。”
袁杰怒道:“抢人”。
高个子说:“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给吗?”
袁杰吼道:“不给”。
刘艺马上说:“大家别动气,同门一家亲嘛,有啥子大家商量。你们都晓得的,我出手时并没有得手,大家都晓得,耍空手道的人,要找到了才有,没找到哪里有钱来拜码头,大哥,你说是不是?”
高个子说:“这些我们不管,交了码头费,随便你们怎么操,来了不交是不行的。”
刘艺又忍吞声地说:“我们真的是来做正事,不想在这里发财。”
高个子气愤地说:“废话少说,你们究竟给不给?”
公上突然在外屋内大吼一声:“不给!”
高个子和另外两人听见公上的吼叫声,急忙走出来,做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式。公上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手里刁着一支烟,对他们视而不见,根本不当回事。问道:“你们是干啥子的?闯到我们房间来干啥,拿钱,拿什么钱?”
高个子说:“行客拜座客,天下都晓得。即是此道中人,应按道规行事,不可能让你们把我们的规矩坏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公上说:“我走遍大江南北,纵横中华大地,只知道天是社会主义的天,地是社会主义的地。堂堂正正做事,清清白白做人,问心无愧,不懂什么行客拜坐客、天下都明白的事。
你们是干啥子的,我不管?但我们是干啥的,可以告诉你?我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道佐公司的采购,给你们既不是同行,更不是同门,不存在码头不码头,更不存在拜不拜的问题。”
高个子咬牙功齿地饥笑:“哎哟哎,拐了,你是工作人员,国家干部,不得了,没见过。”突然大吼一声,指着刘艺和袁杰问:“那他们两个是干啥子的?”
公上对他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屑一顾,慢慢地说:“他两个是我们一个单位的,他两人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俩今晚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两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有啥子问题,组织会处理,用不着你们来多管闲事?既然你们都说同行、同门,帮规、道规、码头,你们应该去找适合你们的对象,找他们算是找错了。”
高个子见双方都是三个人,动手不一定占得了便宜,便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人别动手,说道:“按你这么说来,我们在都匀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