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久富拿出一支“红芙蓉”香烟,递给谭哥:“来,抽烟。”
谭哥接过烟,刘久富又说:“我们公司在楼下包了五个间房,我们和每层楼的服务员都很熟,吃了饭没事,到处走走,吹牛、聊天、摆龙门阵。”
谭哥高兴地点点头。
刘久富看着小赖问:“哎,小赖,这么久怎么没看见你的男朋友呢?”
小赖笑而不答。
小何说:“啥子男朋友,人家都结婚了,而且是个铁路工人。”
刘久富笑着说:“哦,你们好福气,这么年轻就都安家了。”他见公上一直在暗笑,便说:“小颜,我们到四楼去耍一下,免得在这里影响人家夫妻说话。”说完哈哈一笑,起身便走。
小何说:“你们耍嘛,我们那有啥子悄悄话说。”
刘久富说:“走了,走了,下次再来耍。”
一路下楼,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久富,刘久富当作不知。
回到房间,公上说:“怎么样,服不服输?你眼睛还是有走眼的时候。”
刘久富坐在床上:“我输啥子?走什么眼?虽然她们结了婚,但我可以肯定,她们仍是喜欢你的,你别看这些少妇,更凶。”
公上躺在床上:“废话。人家爱人的条件那么好,而且又结了婚,还喜欢我个屁?你这么说起来,就是说人家不正经喏。”
刘久富争辩道:“正经,大城市里的姑娘有啥子正不正经的,你这么年轻,怎么满脑子的封建思想,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公上说:“好、好,我封建,我呆板,睡觉。”
杨茂中回邛崃去了,室内只有他两人,二人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小赖下班,跑到101房间敲门,见刘久富和公上都在,说道:“公上,今天星期六,陪我上街去买点东西,好不好?”
公上正在迟疑,刘久富看着公上抢着说:“公上,快去,小赖叫你陪她上街。”眼里传出一副得意的神态。
公上心想:“你都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还来约我一起上街,未必自己当真是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跟不上时代了吗?既然她都不避嫌,我还何必故作扭捏呢?”
公上和小赖出门,在地坝里,小赖得意的和同事分别打招呼,同事见她和公上一路,都以异样的神态看着她俩,公上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走。
公上和她走在一起,偶然似一对情侣在街上散步,不时有人回头看着她俩。小赖得意极了,而公上就像小偷,心里始终像做贼一样。
走过梁家巷簸箕街,钻进了一条小巷,走到一家菜市场,公上机械的跟在她后面,见她买菜,感到不明所以。
小赖见他想问又不开口,便说:“今天你到我们家吃饭,我顺便买点菜回去。”
公上感到突然,心想:我们都在做贼,怎么把我喊到她家里去吃饭呢?便说:“这样不太好吧?”
小赖说:“没事。”
公上见她那么自信和高兴,想到:既然你都无所谓,我还怕什么?那怕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
小赖割了两斤肉,卖了一只鸡,走出市场,领着公上到了一幢七层楼房的三楼,叫道:“妈,开门,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小老太婆,见到公上,即意外又不意外,打量了一下公上后,热情的点点头。两人进门后,小赖介绍说:“小颜,这是我妈。”她又介绍公上“这是小颜。”
公上本来就做贼心虚,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公上以为是她一个人在家里请她吃饭,没想到她爱人的妈也在。尽管他心里踌躇,但马上礼貌地说:“伯母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伯母打量了公上一眼,热情地说:“没事,你是小赖的朋友嘛,来家里坐坐,是应该的。”
室内三室一厅,约有七八十个平方面积。小赖在厨房里做菜饭,公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感到全身不自在。想去给小赖说一声他要走,但又觉得人家有意请你来做客,到了家又走,似乎说不过去。
正在无聊之时,伯母在侧室里出来,手里拿了一包红芙蓉,抽出一支给公上,公上忙起身:“哦,伯母,不用,我身上有。”
伯母笑着说:“别客气,来到家里就随便些,不要拘束。”
公上见伯母和气,热情,便接过烟,打燃火给自己点上。正要将火柴装回衣袋时,突然见伯母嘴上也叼着一只烟,正准备打火。公上急将火柴打燃,给她点上烟,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伯母吸烟。”
伯母坐在沙发上,示意公上坐下,口里吐出一团烟雾,问道:“你是资阳的?”
“是。”
伯母又问:“听说你在当采购?”
公上坐在板凳上说:“谈不上采购,其实是跳乱弹。”
伯母见他很诚实,谦虚,又问道:“今年多大了?”
公上笑着说:“二十二了。”
伯母又问:“家里有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