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公上气势了得,突然软了下来:“不忙,你这么凶,让我先看一下,看你是个啥子来路。”
鬼的眼神失去煞气,眼睛离开公上的眼睛有几秒钟,好像自个儿在看什么。然后不带凶光地看着公上:“你凶!你凶!你当真凶!你不是人,是神,我惹不起你,我滾!我滾!我马上滾。”
忽然李素华睡的房间里就象猫儿捉老鼠时发出的‘唬’‘唬’的声音,好像一股风似的从房间里跑到灶屋里,又从灶屋里跑了出去。鬼跑了过后,李素华显得很疲惫,神态和气色恢复了她原来的面目,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进她的房间睡觉去了。
自此过后,李素华的病就全然好了,完全和以前一样,啥子病都没有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鬼神客观存在,不能见光明就否认黑暗,遇黑暗就否认光明,世人不应当把入眼看不见或自已无知的事物主观否定,刻意排斥。没有鬼神,便没有动物和人类,反之,没有动物和人类,也没有鬼神。六道轮回,人的神志并非属于自已,成、败之前便受鬼神支配,故有哭笑悲欢都是命之说。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刘好财开着拖拉机在公上家门外高声大叫:“幺弟,舅佬倌,快把你姐姐喊出来,上资阳啰。”
公上忙从屋里跑出来,也高声高道:“二哥,你妹弟出来了。”
公上上了车不久,刘好财说:“你那么精灵,你猜谭朝珍回去后的情况怎么样?”
公上说:“二哥,你别说了,她父母不同意,而且现在她本人借故父母不同意也不同意。”
刘好财问:“你是怎么晓得的呢?”
“如果是她征得父母同意,你今天决不会大呼小叫地给我开玩笑,你会故作神秘,戏弄我一番。正因为她没有同意,你为了创造轻松气氛,给我减少心理压力,故而大呼小叫,像平常一样。”
刘好财高兴地说:“幺弟真聪明,可惜就是找不到婆娘,打一辈子光棍。”
“不是找不到婆娘,而是我不要不想要的婆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管她妈的,一生都是命安排,不想这么多了。”
到了资阳和刘好财分手,公上在邮电局门口找到正在大门口靠做缝纫为生的颜碧玉。
颜碧玉见到公上,便说:“刚才有个外省的,叫陈洪轮的人来找你。”
公上听后一惊:“陈洪轮长得高高大大的?”
“是”。
“他怎么找到你的?”
“他在成都找到大哥,大哥叫他到这里来找的我。”
公上埋怨说:“大哥也是,怎么不分清红皂白,好人坏人都不弄清楚,便随便喊他来找你呢?”
“怎么,她不是好人。”
公上说:“好人说不上,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他现在到哪里去了?”
颜碧玉说:“他说他去转一回儿转来,你来了叫你在这里等他。”
公上犹豫了一下,在上衣袋里把二百元钱取出来,抽了一张十元钱装在包里,将其他一百九十元交给颜碧玉:“我给刘好财借了二百元钱,准备拿到成都去做点小生意,没想到陈洪轮来了,我在山东时借过他四十元钱,如果他见我有钱,不还给他不好,还给他过后,我又不能做事,何况这是借的钱,我放在你这里,等会儿他来了,我自有办法应付。”
不一会儿,陈洪轮来了。公上先看到他,热情的伸出手,惊异地说:“陈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什么时间到的四川?”
陈洪轮说:“脚行千里,嘴是路,我昨天到成都,打了个电话给你二哥,你二哥还认为你在成都,便把你大哥住的地址告诉我,我找到你大哥,说你回资阳了,叫我在这儿来找你,我就来了。”
公上笑着说:“陈大哥真不愧为跑江湖的,千山万水,大街小巷,你都能找到。走,我们找个茶馆喝茶去。”
公上在和平路找了一个茶馆,坐下后公上问;“这次来四川,有何目的?”
陈洪轮说:“你回四川只给我发了个电报便渺无音讯了,我这次就专门过来找你,想带两个姑娘回去。”
“有眉目没有?”
“我人生地不熟,那有眉目。”
公上说:“我回来留意了一下,觉得都没有合适的,所以才没有给你发电报。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吃这碗饭,所以也没有当回事,故而没有给你留意。”
陈洪轮说:“这我知道,不过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
公上说:“从感情上讲,我应该帮你,我在你家时,你对我那么好,还借钱给我。不说报恩,就是互相帮助,你来了我也要尽力而为。”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公上说:“城里的姑娘不好搞,下午我们回老家,看能不能撞上个合适的。”
陈洪轮高兴地说:“我听你的。”
见到陈洪轮,公上突然想到宋筣,问道:“你舅子和宋筣现在怎么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