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说:“不说这些了,今天下午怎么耍。”
刘久富说:“有什么好耍的,找女人又找不着,只好找个茶馆喝茶算了。”
周刚说:“女人有的是,只要喜欢,随时都可以找来。”
刘久富说:“小颜,你看,人家小周在这方面就比你能干得多,人家小周要女人是挥之即来,不要了,便挥之即去,人家多有艳福。”
周刚非常得意。
公上说:“是是是,我在这方面真笨。”
三人到了梁家巷一个大茶馆,茶馆里有二三十张茶桌,茶桌是用水泥砌筑的,四方摆满了竹圈椅,茶馆里坐满了人,大部份是跑江湖、做生意、当串串、看相的、算命的、掏耳的、吹牛的、下棋的、静坐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茶搏士往来穿梭,大呼小叫,吆喝声不绝于耳。
刘久富坐在面门的上八位,用手向茶搏士示意了一下要三碗茶。
茶搏士师应了一声“来——了”。随即拿了三个茶碗,离桌面一尺左右,往桌上一丢,碗茶自动分开。茶搏士从一米多远的茶壶里向茶碗的倒茶,开水在空中形成一条细细的弧线,直入茶碗中,倒满一碗,左手随即将茶碗盖盖上。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一气阿成,惊险刺激,极具观赏性。
掏耳朵勘称成都一绝,掏耳师不呼不叫,只在茶馆中来回走动,眼观四方,手里用掏耳朵的工具,有节奏的敲击,发出一串不大不小的叮铛声,有如一曲微妙动听的音乐。
刘久富坐茶馆必掏耳朵,他用手向掏耳师示意了一下,掏耳师来到他身后给他掏耳,约半个时后完成,刘久富心旷神怡地说:“小颜,你们也掏一个,舒服,爽快,安逸得很。”
听刘久富这么一说,公上也来了兴趣,掏耳师先用一把又长又细的刀,将耳朵里耳门的毛刮掉,然后由表至里,由轻到重慢的用掏耳刀将耳朵里的耳屎掏出来,并放在公上的两肩的衣服上,表示掏耳的“杰作”。
特别是最后一道程序,掏耳师用毛刷在耳朵里左右翻绞,公上感到心里极为畅快,舒服刺激。掏耳师用铁制工具在毛刷的杆上,有节奏的敲击,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耳朵受到震动,最后一下子抽出毛刷,用拇指按住耳门,整个过程结束。
周刚不掏耳,三个人喝了半天茶,到下午六点,找了一个小餐厅,吃了饭便回到房间,公上和周刚很投缘,两人成了好朋友,周刚便邀请公上到她家去耍,公上想到自己没事,便愉快的答应了。
次日上午,二人坐车到了新津。下车后,走了十多里地,公上只在火车上、汽车上见过川西平原,还没有置身处地的到过平原。
此时正是秋收时节,眼前呈现出一片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谷,公上真正感受到诸葛亮说的川西平原,土地肥沃,一跃千里的雄伟景观。
到了周刚家,周玲既惊喜,又热情,主动要去叫王艳。
公上阻止道:“我这次是来是和周刚耍的,别让王艳知道我来了。”
周玲惊异地说:“为啥子?你这么远来,怎么能不见她呢?”
公上说:“她如果晓得了,我怎么和周老弟一起耍呢?”
周玲不懈地说:“你这个人真怪,这么远来不和女朋友耍,却和周刚耍?你们两个才认识一、两天,就这么好了,比亲兄弟还亲了?”
公上和周刚笑而不语。
乡村的信息是闭塞的,但谁家来了客人却传递得异常快捷。周刚在生产队较出众,谁同和他在一起,就更加引人注意。王艳的家离周刚的家仅两百米之遥,听说来了客人,下午王艳便到周玲家找周玲耍,一见公上和周刚座在屋里,惊喜无比:“哎呀,怎么是你,只听见你们家来了客,没想到会是你。”说完便跑到周玲身后,手搭在周玲肩上,腼腆微笑。
公上也感到突然,正不知如何应对,周刚却说:“我专门从成都给你把颜哥带来,颜哥在成都一天到晚茶饭不思,座卧不安,天天都在想你。所以我就把他给你带来了。颜哥专门来看你,你可要好生招待啰?”
王艳喜笑道:“周刚真坏,说得这么难听,不理你了。”
“你当然不会理我啰?有颜哥在,我连边都沾不上。怎么,需不需要我们离开?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王艳走到周刚面前,用手捏了周刚一下:“你真坏,真讨厌。”
“好,我坏,我讨厌,颜哥不坏,你快去挨着他坐。”
公上对王艳在何平进面前的举止行为不满的事,他只给刘久富说过。周玲、周刚,包括王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认为公上要和她耍朋友,所以都以此为笑料。自王艳一进门,公上没有机会说话,见周刚闹得欢,便说:“快坐下,你怎么过来了呢?”
王艳想坐在周玲的凳子上,周玲指着公上说:“你快到哪里去坐,跟我坐在一起有啥子意思?”
王艳见公上没有主动让他坐的意思,便站着说:“怎么,您没有想要我来?”
公上说:“那倒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