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应急。”
宋筣也不再推辞,收下了。
到了郑州,两人下车,公上给宋筣买了一张站台票,把哭泣的宋筣送进车站后,两人依依不舍地永别。
第二天一早,他把丫地扫把寄存在旅馆里,背着黄挎包,赶汽车到了螺河。在螺河的大街上转了一圈,街上买的都是些本地农具,没有竹器品卖,他感到失望。他去日杂公司,因为没有样品,去了人家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无法谈。
北方的太阳很明亮,虽没有四川的烤人,但仍晒得较疲倦。他一个人在螺河的街上转上转下,除了吃午饭,找不到地方落脚。
到了下午四点多,他心情沉重极了,想到自己决不能这么无动而返,他见螺河没有机会,便又决定赶车到周口。
到周口已经很晚了,他又写了个旅馆,第二天又在街上乱转,见到的仍然是些腾制品,他彻底灰心了,决定回郑州。
到郑州是下午两点多钟,他想不来白不来,应该到郑州城里或其它什么地方去看看。
他乘公共汽车到了二七大罢工的广场,广场上除了有几个“二七大罢工”的字外,什么都没有。他不甘心,又到了郑州动物园,看了各种动物后,他数了身上的钱,只有六元多了。
他不能再呆了,回到旅馆,取回丫地扫把,到火车站一看,离开车时间最近的,只有从郑州发车到西安的普通快车。他不及多想,便在售票商口买了一张到洛阳的车票,价票是贰元陆角,然后进站上车,他选了一个靠窗台的座位坐下。
发车不久,列车便开始卖晚餐,他买了一元钱的盒饭。
吃完饭不久,查票了,他理直气壮的把车票给列车员验票。
验票后,他想:“这趟车怎么查票查得这么勤,刚发车两个多小时就查票了。”原来他有所不知:列车每逢一个大站前都要查一次票,洛阳是个大站,所以要查票。
查了票,公上显得更加放心了,他认为现在查了票,晚上便不会查票了,明天早上到了西安,路上省得些面临查票的麻烦。
晚上十点多钟,前面车厢里拥过来不少人,显得慌张。
公上心里一紧,知道又查票了,他起身到车厢的连接处一看,列车员从前后的车厢向中间包围查票。
他心里骂道:“妈的,早知道这趟列车查票查得这么勤快,就不应该坐这趟车。”
公上不知道厕所的门早就锁了,他想到厕所里去躲,但他马上意识到,厕所里肯定有人抢先占了,加上如果是被从厕所里抓出来,多没面子。
他又想躲在座位下面去,等查过票后才爬出来。一想,不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好爬进去又爬出来,抓往了更没有脸见人。
想去想来,无计可施:“妈的,不管,睡觉。”他扑在座位的小桌上睡觉。
十多分钟后,列车员到了这个车厢查票,公上坐在第二排,首当其冲。一个女列车员的声音:“同志,查票了,请把车票拿出来看一下。”
公上假装没听见,继续睡觉。
忽然右肩膀被人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公上仍然未醒。
列车员只好重重的拍了两下:“同志,查票了,把车票拿出来看一下。”
公上这次醒了,他假装梦里梦冲,抬起头见列车员站在身边,不知道她们干什么,用双手擦了一下眼睛。
列车员又重复说了一遍“查票”。
公上大大方方地在上衣口袋里取出车票,满不在乎地递给列车员,然后看着窗外。
列车员翻来复去的看了几遍车票,问道:“同志,你到哪里下车?”
公上奇怪地看着列车员:“洛阳。”
列车员约二十多岁,有点胖,还算漂亮,双眼看着公上:“你知道现在火车开到什么地方了吗?”
公上责问道:“你问这干啥?”
列车员气急地说:“干啥,络阳早就过了,你还睡?”
公上听了后,紧张得不得了,一边取行李,一边往外走-----
列车员阻止道:“你干啥?你干啥?”
“我要下车。”
列车员急道:“你现在怎么下车?列车在运行,不能下车。”
公上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列车在奔驰不能下车,但他比任何人都急:“那怎么办?你们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到洛阳?”
列车员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办?前面三门峡站下车后又赶车回洛阳。”
公上做出一副不可理解的神态,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列车员见他这个样子,笑着走了。
坐在旁边和对面的旅客,都带着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公上,一个和公上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笑着说:“你这一招很灵,不错。”
公上知道:他能够骗过列车员,但骗不过周围的人。便说道:“人民列车为人民,人民列车人民坐,何必买票?不坐白不坐。”
众人听他说话是四川人,都感到稀奇,称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