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过两天我一定去拜访你和张大哥,”
陈洪轮见公上答应后,便到汽车站坐汽车到邯郸去了。
陈洪轮走后,公上回到房间,又看了一遍大哥写的信,他越看越不平静,心想:自己挣扎在死亡线上,一个人漂泊江湖,离乡背井,无依无靠,没有亲人的一句关心、问候,连自己最尊敬的大哥,都没有一句安慰,只有一句句责怪,还不及李天财、陈洪轮这些江湖朋友。
李天财虽沦为小偷、扒手,但人的本质不坏,而陈洪轮与自己非亲非故,又无所图,一见面便真诚邀请,真心帮助。想到这里,公上决定先到文彦那里,然后再到陈洪轮家。
公上收拾好他的黄垮包,退了房,赶车来到了内黄县,走了十多里地,内黄县是平愿,地里的青苗刚出土。他问到文彦家。
文彦见公上到来,既惊喜又高兴。忙将家人介绍经公上认识。
文彦有三间瓦房,室内很脏,很凌乱。文彦的老婆大概四十岁左右,长得较胖,对人笑哈哈,似乎是一个百事不管,较为典型的农村妇女。
公上看了文彦的家后,知道他的家境比一般农民还困难。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后,文彦说:“小颜,我有点急事要外出几天,待我回来再领你到日杂公司去联系业务,你别多意啊?”
公上站在他堂屋里说:“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就是。”
文彦走后,公上在这里闷得慌,想马上离开。他算准陈洪轮应该回家了,第四天早上,他见文彦仍没有回来,便给文彦的老婆说:“嫂子,我等不到张大哥回来了,我和陈大哥约好了时间的,我今天就要走。”
嫂子惊呼:“不中,不中,无论如何,你要等文大哥回来再走?”
“我这次来是看望文大哥和嫂子的,也没别的事,现在已经满足了,文大哥回来,请你代我向他致谢。今后你们有机会,请到四川来耍,我告辞了。”
嫂子见公上执意要走,便送出大门外。公上数次回头致意,嫂子不舍的看着公上走了。
公上从内黄赶车到了范县,范县与山东梓县按壤,各管一半。县城不大,到处是残墙断壁。
公上按陈洪轮留给他的地址走了二十多里地,找到了陈洪轮家。
陈洪轮两天前便回家了,陈洪轮的妻子很瘦小,弱不经风。有三间破瓦房,座东向西,堂屋里摆了一张四方桌和四条长凳。左侧房一分为二,陈洪轮夫妻住上房。下房约有几个平方米,房内有两张炕。院坝是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约有五百平方米。室内室外同样凌乱不堪,有一股臭味。
公上看到陈洪轮的家,想到自己的家乡,感到山东、河南的农民的居住条件都一样,天下农民一样穷。
当天晚上,公上一个人睡在下房的坑上,朦朦胧胧中,觉得全身上都在涌动,虱子在被盖里向他发起全面进攻。排山倒海般的虱子根本没法捉,只好任由虱子在他身上横行。
第二上晚上,他怕惹上虱子,把内裤都脱了睡觉,每当睡暖时,成群结队的蚕子又向他全身上下发起攻击,上下涌动。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公上被陈洪轮的开门声和说是话声惊醒。只听陈洪轮不知给什么人说:“安排好了,带走。”便和来人出门去了。
早上五点多钟,公上被一阵阵有节奏的震动震醒,他惊骇地认为是要地震。但当他醒了后,又没有震动了。过了一会,他管它地震不地震,继续蒙头大睡。
早上起床,他忽然发现对面坑上睡着两个人,他没有多想,认为是陈洪轮的客人。他穿好衣服,一个人坐在堂屋里。
陈洪轮的妻子在弄早饭,不一会,陈洪轮起床,见公上一个人坐在屋里,便大声叫道:“小瘳,小瘳,起床吃饭了。”一会儿从下房室内走出来一男一女。
第二十一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妖女出现了。
男的二十四、五岁,个头约有一米六高,头发盖耳,脸——上圆下尖,五官倒还端正。
女的二十一、二岁,长发披肩,皮肤白净,长相极为漂亮,左脸胧上有一个酒窝窝。
两人不工不农的一身打扮,似夫妻又不像夫妻,一副跑社会的气息。
公上见二人从自己睡的房里出来,惊呆了,也知道昨晚发生地震的原因了。
按照家乡的风俗,除自家儿孙可在家里同房外,其它任何夫妻,包括自己的女儿、女婿回娘家都不能同房,更不能做房事。夫妻同房做房事,更不能在别人房间或有人睡觉的条件下做房事,否则主人家和见到做房事的人是要倒大霉的。
他对陈洪轮的这种安排极为不满,有点恨陈洪轮。但想到陈洪轮家其它实再没有房间了,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再要倒什么霉就只有死了。又想到这里的风俗是不是不一样?陈大哥家里虽穷,但对自己不错,于是他无所谓。
陈洪轮坐在方桌上方指着公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颜,四川的,我的小兄弟,人很不错。”他又指着左边的哪个男的,“这位是廖哥,叫廖平。”他指着廖平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