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出公上脸色极不好看,多次大便来回跑。蒋中天站在公上的背后说:“小颜,你病了。”
公上按着肚子说:“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睡觉。”他见蒋中天站在岩边很危险,又顺便说:“蒋日龙,你要小心哦,别逞强充胆大,掉下去可不以开玩笑的。”
蒋中天说:“没事,没事,我会小心的。”
公上走后,张老二突然解开了一个迷:“我晓得剐了,堆在灶旁边的那堆屡是小颜屙的剐了,****的小颜乱弹琴,拉稀拉在灶旁边,太不叫话了,恶心死了,想起连饭都吃不下。”
蒋中天在黄成兵手中接过一块石头丢在坑道中说:“按理说,小颜那么有文化,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把大便屙在灶边边,但想不通的是,他就偏偏屙在了灶边边,太奇怪了。”
张老二埋头抱起一坨石头在手上说:“他有****的文化,我看他是假斯文,孔子庙前烧高香——文屁股冲天。我看他是故意整我们,不是怎么会把屎屙在灶边上。”
“你说别个的鸡儿,他整你捞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能是他昨晚上吃了脏东西拉肚子拉多了,他胆子小,不敢离工棚远了,才在那里拉的。”陈权世边递石头边说。
张老二说:“他胆子小?他都胆子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胆子大的人了,又没有鬼,他怕啥子?”
陈权世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难得给你两个咬,你信就信,不住就算球。”
回工棚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公上在路上又解了两次大便,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工棚。王玉兰见他提前回来,脸色灰白,看样子很难受,便问道:“怎么,生病了吗?”
公上说:“可能是吃了那块没有热的肉,拉稀。”说了便倒在床上就睡。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他又去解大便。一解又近一个小时,回来时,众人都收工回来吃午饭了,大家见他脸色极为难看,都劝他到银厂沟工程指挥部去找医生吃点药。
公上下午到了工程指挥部的卫生房,见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医生,他忙说:“医生,麻烦你,我昨天晚上偷吃了藏在石缝中的冷肉,从昨晚到现在,我屙了十多次了,请你给我下药下猛点,先制住屙。”
医生见他有气无力,当真就给他下了猛药。吃了药后,他便找到山下负责粮草的人,在他铺上躺着。
醒来天已黑。他又不想吃饭,又想大便,便找到厕所。医生下了猛药,现在他想屙又屙不出来了。他在厕所里蹲了一个多小时,连原来的悬悬都没有半点,小腹更痛更胀,比来前更痛苦,更难受。虽然难受,他还很佩服这个医生的医术。
谁知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蹲了七八次厕所,仍然一点都屙不出,难受极了。上午,他又按着肚子去找医生:“王医生,你昨天的药是不是下重了,现在想屙又屙不出,恼火得很,麻烦你想想办法,让我屙。”
王医生见他又十分难受,说:“那我给你开点解药。”
公上拿到药,便立即吃了一次,不到一个时晨,他终于屙出来了,虽然不多,肚子仍很疼,但比屙不出时轻松多了。中午,他吃了点饭,下午屙了两次,明显感到比昨天好得多了,但仍然四肢无力,疲惫不堪,只想睡。
次日上午,工地上仍然是清理路基,递乱石头。按次序,今天应该公上和张老二站在山缝的乱石上传递乱石。张老二见公上下山看病去了,便借机说:“今天该我和小颜站在沟缝上干活,小颜看病去剐了,我也不站在上面去,等他回来我才和他去站,我今天就站在路基上递。”
蒋中天站在路基上说:“你硬是奸诈得狠,那么怕死?早站、迟站都要站,我就不相信今天站了就要死,黄成兵,走,我两个站上去。”
黄成兵迟疑了一下,认为蒋中天说得对,明天就该他和蒋中天站在那个位置,张老二不站,就该他去站。他心里虽然对张老二的奸诈有点不高兴,但想到惹不起他,便牵强地跟在蒋中天后面,站在离路基两米多远的山缝的乱石堆上。
夹在山沟缝悬崖中的乱石,技术上没办法处理,垮与不垮,什么时间垮,只要是验收前没有垮,都可以当做合格路面交工。
上午九点多钟,众人正在有说有笑地传递石头,突然一声轰鸣,山缝中的石头垮了,陈权世站在离路基一米之遥的乱石上,本能地一步跨到路基上,脸色青白。回头一看,只见蒋中天和黄成兵随乱石一同摔下千米之深的悬崖下。
人们惊恐万状,眼见蒋、黄二人翻滾而下,惊骇之中又疾步跑向路基的右边靠岩处。瞬间,蒋、黄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两条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即逝,被银厂沟无情地呑没。
两、三分钟后,垮岩的咆哮声停止,空谷中的回荡声滖滖向银厂沟外的高山峡谷咆哮而去。
众人回过神后,纷纷跑到山崖边,伸头住下看,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见银厂沟和平常一样留下一条小沟缝显现在眼前。
张老二咆叫道:“天啊,摔死人剐了,小蒋、小黄死剐了。天啊,死人哪..”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