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应该出面处理,结果当地干部没有‘公心’,更没有正义感,所以把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欧阳生贵激动地说:“就是,今后如果是老子当了官,凡是老百姓的啥子事情,都按你说的那个公心去处理,帮老百姓解决好问题和困难。”
欧阳生贵靠在一根树上,话题一转,说:“当真,我问你,你为啥不接一个婆娘呢?凭你的条件,应该是没问题的。”
公上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上:“你还说应该没问题,李之黑那个杂种还说我接不到婆娘,说我是富农,单身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真他妈憋气。老子要接婆娘,张口就来,一般的丑八怪,送给老子都不要。”
欧阳生贵问道:“喂,当真,听说七小队那个女知青周君兰很喜欢你,她表现又好,又在大队教书,你把她结倒算球了。”
公上笑着得意地说:“岂止是周君兰喜欢,还有吃国家粮的,工人,西昌那个地方,就有两个姑娘追我。我也说不清,一想起李之黑那个杂种那种语气,我就觉得恶心,就不想娶老婆。老子非做一点事情出来再娶老婆。否则让人说老子是靠老婆才吃得起饭的,所以现在我没得心思结婆娘。”
张元富说:“这个世界真他妈不公平,我们想结婆娘没有人跟我们,你不想结呢,偏偏有那么多人想嫁给你,干脆你让一个给我算球了。”
公上笑着说:“我又没有霸占,你要你去追就是了,只要她愿意?”
欧阳生贵挖苦张元富:“你就是把卵烤子想大,也没得哪个理睬你。”
张元富有二十一二岁,已超过农村婚龄的警戒线,虽然政策规定男的二十五岁,女的二十三岁才准结婚,但事实上农村普遍都是十八、九岁便结婚了。办结婚证的婚龄不够,便采取开假证明或找关系通融,或者干脆不要结婚证。
此时已近中午时分,上午在场的一个中年农民疾步跑到坡上:“颜书记,颜书记,我们公社的团委书记请你到公社去。”
张元富见他眼熟,问道:“你刚才是不是也在地坝里?”
来人笑着说“是。”
公上、欧阳生贵一听,心里为之一震,共同都在想一个问题:穿帮了,怎么办?怎么办?不去不行,人家团委书记请你去,你不可能不去。去了又怎么办?怎么收场?
公上平静地问来人:“请问你是……,贵姓?你们的团委书记又贵姓?”
来人想了一下说:“我姓王,是这里的队长,公社团委书记也好像是姓王。”
“你们团委王书记怎么知道我来了,他请我去干什么?”公上细问着。
王队长站在土埂上:“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看到劲仗不对头,怕出大事,便去给大队李支书汇报了。李支书听了后也认为事情严重,又和我一起到公社去给乡长汇报,乡长听说你是团委书记,就喊我们公社的团委书记来处理,顺便叫我回来请您。”
公上越听心里越紧:“你们团委书记多大年龄,是男的还是女的?”
王队长说:“好像是个年青女的。”
公上听了后,心里踏实了,说:“好,请你回去告诉王书记,说我下午吃了饭就去。”
王队长说:“好好好,我回去告诉领导。”
王队长走后,欧阳生贵说:“你怎么敢答应去呢?去了怎么办?万一……”。
公上说:“这个时候,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如果我不去,或者干脆我跑了,不仅分钱收不到,说不定要把你们扣在这里,总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抱头鼠窜吧。刚才来人说是个年青女的在当团委书记,所以我马上答应去,我只好冒一次险。你放心,我会瞒天过海,有惊无险。”
欧阳生贵说:“算了,这太危险了,万一你被抓起来,我咋对得起你讲。”
公上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柏树:“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如果是现在就撤,反而穿帮。好在我们是南津区,这里是伍隍区,公社的团委书记没有在一起开过会,互相不认识,也不知道名字,只好铤而走险。”
欧阳生贵说:“万一她们打电话问呢。”
公上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想不会,除非她们现在已经怀疑我是假的,但又不可能,如果她们现在就怀疑,便早就打了电话了,现在是来抓人,而不是来请我去了。”
欧阳生贵说:“你分析得倒是有道理,不过万一你去了,你又没有当过官,露出马脚,怎么办。”
公上说:“我没有当过官,见过当官的,他们说话的语气和内容我多少晓得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到时候只有随机应变。万一穿帮,我只好寻机跑了,我也就顾不上你们了?”
欧阳生贵说:“那当然,那当然,如果那样,是我害了你。”
公上说:“谈不上害,如果今天的事情穿帮,我往哪里跑,跑得了吗?一个电话打到我们公社,民兵马上便来把我抓走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我相信,只要是个女的,我就有办法对付,肯定不会出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