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凤云着急地问:“他有啥子杀父之仇,怎么他没有给我说呢?”
“这种事他啷门好给你说。”张光明又说:“我都点化过他,把他那个生产队长逼死他父亲的事说得很小,说不能全怪队长。他当时虽然没有开腔,但这是他心里的一块结,一下是解不开的。”
凤云焦急地望着着母亲和凤仙,急着问道:“娘、姐,如果他不回来,咋办呢?”
大娘恨了她一眼:“咋办,凉办?你这么小,没有他,你害怕嫁不出去了?”
凤云抓往母亲的手揺着头说:“不,不……”眼泪像珍珠一样直往下滴。
凤仙不忍心地说:“现在还说不清楚,等大华他们回来了再说,你现在还是学生,马上要考试了,你安心复习,尽管上不了高中,但还是要考好,把毕业证拿到,一天别东想西想。”
凤云听了后,一个人低着头、流着泪到屋里去了。
王秀在炳谷火车站与公上分手后,车厢里乘客不是很多,她找了一排空座位坐了下来。时而看看窗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开心一笑,时而愁容满面。一个小时左右,到了米易,下车、出站,回工地宿舍。
李玉在屋里看书,见王秀回来,放下书高兴地问:“找到他了?”
王秀点点头,躺在自己的铺上叹了一口气:“唉,找是找到了,可是找到的是水中月,境中花,看来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他的心事太多,太重,一直没有答应和我耍朋友。我逼他,他迫不得已才牵强地答应来看我。”
说着,说着,眼泪夺腔而出:“从现在起,我看不到他了。心里装着他,不能拥有他,只有天天想他,一辈子想他,今后怎么办哦……”扑在床上痛哭。
李玉也跟着流泪,待她哭了一会儿,劝道:“他确实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既然你都晓得你们有缘无份,就不要强求,放下他,忘了他,重新开始吧。”
王秀痛苦地哭着大声说:“我放不下,忘不了,离不开他呀……”她翻身起来抓住李玉,任凭泪水成串地掉下来,揺着李玉问道:“我今后怎么办……?”
李玉扶着她,一边流泪,一边揺头,抱着她痛哭。
公上送走王秀,回到猪圈楼上,把大华、毛涛叫到地坝边的竹林里,三人各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下。
公上说:“我们三人从西昌出发到米易、炳谷,可以说寸步不离。王秀和我耍朋友的事,前后经过你们都是亲眼目睹。我今天找你们来,不是想说什么对不对,该不该的问题,也不是需要你们在大明、大伯面前证明什么,一想到凤云、王秀,我心里就很痛苦,难受。”
他递了一支烟给二人,“为了不把说不清楚的事情说清楚,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凤云和王秀我都不耍了。”
石破天惊!大华和毛涛同时一怔,睁着眼看着他。
“再等十多天,这里的工地完工,领到钱,我回西昌去看一下叔叔和三姐,便回资阳老家。大明和大伯那里,请大华转谢。凤云那里,我会写封信给她,了断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发生的情债。”
人生之愁苦莫过于此,有爱不能爱!。
大华抽着烟,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
毛涛热心劝道:“颜哥,这又何苦呢?你和王秀的事,我们回去不说,没有人知道。凤云在家苦苦等你,大伯、大妈、大明哥、凤仙姐都在盼着你回去,你这样不声不响地就走了,我们回去怎么说呢?你再想一想,再做决定吧。”
“毛涛,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不在于你们回去说不说。你不说,我不说,倒转是一种欺骗。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云还在读书,刚满十七岁,我也未满二十岁,过早的耍朋友,结婚,是人生的一种累赘和负担,我内心早已立下誓愿,如果我这一辈子就这样,我就不耍朋友,不结婚。世人愿怎么看,怎么说,随他去。”
听了这一番话,大华和毛涛心里感到难受,大华提议:“我还有十多元钱,把刘大汉喊到,我们到炳谷街上去喝醉。”
毛涛跳起来说:“要得,我去喊”。
毛涛走后,公上和大华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公上说:“有爱也苦,无爱更苦,人生呀,何时能脱离苦海?”
感叹之时,刘大汉和毛涛来了。四人到了炳谷,喝酒吃肉。在回来的路上,四人心中的郁闷,借在隧道里大喊大叫予以发泄,回到工棚后蒙头大睡。
过了半个月,剩下的两公里道渣工程全部按照公上的方式,验收合格完工,除去生活费,每人领了八十三元钱。刘大汉告诉大家刘癞子没有找到新的工地,大家只有回家。
众人收拾好行李,一起到炳谷火车站,九点多钟,赶上昆明到成都的慢车。
上车后,各人纷纷找座位,车上的乘客见上来一群背着被盖的农民,都十分反感。看到这群人多,也不敢发作,只好任由他们把被盖往行李架上放和坐在座位上。
公上、大华、毛涛找了一个双人座座位相互对面坐下,公上一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