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怔了一下:“她两个还这么小?”
凤仙开心地笑着说:“现在小,过一、两年就大了,到时不是正合适吗?”
凤云不知道他俩打的啥子哑迷,仍埋头吃饭。
王大明听了凤仙说后,没有说话。
凤仙见大明无语,又说道:“你找人带个信,叫老头儿来看一下嘛。”
这时凤云插话问:“你喊爸来看啥子?”
凤仙说:“大人说事,小娃娃不准插嘴。”
凤云乖乖地吃饭。
王大明噜着嘴:“要喊你不晓得叫人带信,我没有这份闲心。”
正在这时,王大华和毛涛下楼洗了脸进来吃饭了。
中午十二点多钟,公上挎着黄挎包到了王大明家。王大明一个人在院坝里,见公上进来:“小颜来了哈,大华、毛涛在屋里,你先坐一下。”
公上笑着喊了一句“大明哥”,便坐在王大明喝茶的凳子上,从背上取下黄挎包放在右边的凳子上。他突然想到没有给大明发烟,便站起身来,从军干服的右下口袋里摸出金沙江香烟,递了一支给大明:“大明哥,抽烟。”
王大明接过烟,公上赶紧从右边口袋里拿出火柴,划燃后给王大明点烟,回到座位上。
几天不见,大华和毛涛在屋里出来见到公上分外亲切,毛涛出了堂屋门便说:“小颜这几天不在,我们一点都不好耍,巴不得你早点来。”
公上也高兴地说:“我也是,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好耍,天天都在想你们。”
大华的额和脸都长得较窄,看起来又廋又长,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出门笑着给公上打招呼,身后跟着一个缠着黑头巾的老头儿,个子较小,脸漆黑,穿一身土布黑衣裤,裤管卷了二圈,没有穿祙子,脚杆小腿露了一节出来,但笑起来很亲切、慈祥,他笑嘻嘻地跟着大华出来,王大明喊了一声“爸。”
原来凤仙等王大华吃过早饭,便叫他去接她父亲,她父亲家不远,几里地,来回不到一小时。
老头儿笑着点了个头,走到圆桌旁,坐在公上对面的位置上。
公上听王大明喊了一声“爸”,弄不清楚他是谁的“爸”。他一见老头儿的模样,就感到有点烦,就不想理睬他。
老头儿大大咧咧的把烟杆放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脚,眼里和嘴里都含着笑,一双漆黑的手放在腿上。
毛涛揣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老头儿面前,说一声:“大伯,请喝茶。”另一杯放在大华面前,便回到座位上。
老头儿礼貌地用左手接茶杯,点头说“好。”
王大华将茶杯向桌中间推了一点,脸向着公上,左手指着老头儿,介绍说:“这是嫂子的父亲,他刚才来的。”
公上一听是大明的老丈人,赶紧起身,双手合十:“大伯好。”
大华又指着公上说:“这个是小颜。”
老头儿还是笑眯眯地:“好,好,坐,坐。”
公上坐下后心想:“老头儿长成这个丕样子,怎么会生出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他赶紧从包里拿出金沙江,每人递了一支。
毛涛先给老头儿点烟,老头儿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小颜多大哪?”
烟雾向公上脸上扑去,出于礼貌,公上不便用手去挥,心想这老头儿真烦,但想到是凤云的老汉儿,口里还是立即说“十九岁了。”
老头又问“出来多久了啊?”
“两个多月了。”
老头儿问:“家里多少人?”
“父母双亡,就一个人。”
老头儿听了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从小丧父母,人生之大劫,命挺苦的哈?”
这时,一只老鼠从猪圈里跑出来,向大门方向绕围墙跑出,大华和毛涛同时起身,去捉老鼠。
公上见自己的黄挎包还放在毛涛坐的板凳上,想到到了这么久了,没人喊他拿到屋里去放,便担心生变,他也趁机去捉老鼠。老鼠见有人捉它,转身往回跑,一下又溜回猪圈里去了。
大华未捉到老鼠,转身欲回,公上拍了他一下肩,贴在他耳旁问:“我在这里住的事,你嫂子给你哥说了没有?”
大华大声说:“说了啊,我哥同意了。”
大明听见在说他,回头看了大华和公上一眼,知道说的啥,便说:“小颜,你在这里住嘛,没事。”
公上的心,一下子落地了,说了一声:“谢谢大明哥。”便叫大华带他去睡觉的楼上。
公上拿着黄挎包,跟着大华上楼,大华指着左边的墙角:“包就放在台子上,晚上睡觉时才罢铺。”
楼板是木板做的,挺结实,人在上面走,没了响声。楼上约有三十个平方,没有家俱,南边墙面各开了一个小窗。大华和毛涛是罢的地铺,没有床,垫被和被盖折得很整齐,看起来较干净。窗台上放了一把镜子和梳子,两人的衣服和裤子都挂在墙上。
公上在黄挎包里取出一套较旧的中山装,挂在墙上的钉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