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好得一个好心的师傅把大爷搭上来,在人民医院抢救,刚才才抢救苏醒过来,我来给你报个信。”
颜碧清一听说父亲差点被摔死,一下子便哭了起来。她进屋给婆婆打了个招呼,便同张兴一道,一路着急地朝人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见颜品文躺在病床上,她眼泪直往下流,说不出话来。颜品文见到女儿到来很高兴,但见到她掉泪,想到她是黑人黑户又感到揪心:“你哭啥子哭?我不是活过来了吗?”
颜碧清破涕为笑,见张德光在旁边,说道:“好得你帮忙,太难为你了。”
张德光笑着说:“都是亲戚,说这些干啥?应该的,应该的。”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颜碧清给了十元钱给张兴,叫他到外面的饭馆里去好生招待一下张德光。
张德光仁义地说:“不用,不用,等会儿我到我三叔那里去吃饭。”
颜品文说:“这哪里得行?这么麻烦你,哪里能再去麻烦你三叔。”他对着张兴说:“文兴,你一定要把张老表招待好。”
宋明香的六弟娶的张德光的姑姑,故两家是亲戚。张兴的班辈本高出张德光两辈,但按颜家的辈份,他们都应该喊“老表。”
张兴说:“要得,要得,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招待好。”
饭后,张德光说:“你回去给颜表叔说一下,就说天气还早,我就不给他道谢了,趁早我赶回去给家里的人报个平安,免得大家挂牵。”
张兴说:“这里回去要走一天,你现在回去,要大半夜才走得拢,好累哦。”
张德光说:“没事,就当走起耍。”
第二天张德光没有出早工,他爱人要煮早饭和猪草,也未出工,生产队的人不知道他回来了,大家都在挂牵颜品文的死活。
早饭后,张德光拿着釽子仍然到后阳坡出工釽石谷,男女社员一见到他,便一起围过来问颜品文怎么样。张德光说:“颜表叔命大,在路上,我都以为他可能活不成了,路上好抖哦,没想到他熬过来了。
那个司机心好,直接把我们送到人民医院,经过医生抢救,又用一个大瓶子装满盐水,接上一根很细、很亮的塑料管,慢慢地将盐水滴进颜大爷的血管里。城里面的人说是吊盐水针。这个东西真怪,没有吊多久,颜表叔就醒过来了。他醒过来只是喊脑壳疼,好像其他都没有啥。”
他被众人围在中间听他讲话,他感到很得意。
何光跃和颜品文同年,两家关系很好,双方的儿女都称对方的父亲为“同年爹。”何光跃有两儿一女,长子叫何国强,长得很矮,三十多岁还讨不上老婆。次子叫何山强,身高有一米七,长得很文静,何光跃视为掌上明珠。初中毕业后,何光跃怕他出工受累,不准他出工,叫他天天在家耍。
何光跃站在张德光对面很认真地听他讲话,听完后感慨道:“没出人命就好,看来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老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华二旦此时也在人群中说道:“就是,好心有好报,那些一辈子靠整人害人起家的人,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李之黑一个人在釽石谷,本来出工时间站着吹牛就令他不高兴,又听到华二旦扯猪骂狗地在骂他,更令他火冒三丈,停下活来骂道:“我****华二旦的妈,我是端了你家的香火,还是抄了你家的祖坟?你对老子这么恼火。”
华二旦的母亲就在现场,听到李之黑当着众人的面骂她,这可不得了,她甩下扁担和鸢篼,急步冲到李之黑面前,说:“你要****的妈,他妈在这里,你日、你日。”
李之黑对华二旦还可以凶一下,但对他母亲,却一筹莫展。正在不可开交、下不了台时,颜清秀见张志华母、子这么凶,也加入战团。
她在一丈多远的地方开口说:“今天天气当真好,出门就捡便宜。既然有人送上门,李之黑,这个便宜你不要放过,等一下她把裤子脱了,你要捡块瓦片把它盖起来,免得大家看了跟着倒霉。”
女人和男人吵架女人要占绝对优势。女人和女人吵架,就看谁最凶、最横。
华二旦的母亲见颜清秀上阵帮丈夫吵架,她立马败下阵来:“我这个东西老了,没啥子看头,有些人的东西嫩些,摆在地上才好看。”
没有一个人劝架,都想看热闹。华二旦几乎每天都要和人吵架,人们见惯不惊,都想要他们吵得越久越好,既有热闹看,又可以当歇干。
华二旦见母亲斗不过颜清秀,他立马出阵:“就是,有些人的东西嫩些,要安逸得多,摆起来才好看,才有味道。总还我还没有开个荤,哪个要想耍大方,就摆起来看看。让老子尝一下是啥子味道。”
全场哄堂大笑。
颜清秀不慌不忙地笑着说:“我这个东西有人用过了,旧了,不安逸。你屋里还有个没有开封的,用起来更安逸,你回去尽管用。”
这一枪击中了华二旦的要害。华二旦有两个妹妹,一个嫁人,另一个妹妹叫张芳容,还未出嫁,也在场出工。听到颜清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