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架子包括架子上所有东西的重量，不是我们两个足以搬动的。”
申霆又不明所以的道了声“没错”。
“好！”王上智拍了一下手掌，重新站起身，“我们接着看，看看这展架上的东西。首先，显而易见的，是这五个雕塑，然后，有这台刻录机、三张光盘、两卷海报、还有这个，”他拿起架子上的几套戏服，然后把除了雕塑以外的东西都放到了地上，看着申霆说道，“现在你重新推一下这个展架。”
申霆听了他的话也是毫不迟疑，走上前去又推了推展架，结果如之前一样，架子多多少少有点移动的迹象，可一个人终究推不动。
“所以呢？你要说什么？”申霆摊开手掌，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王上智“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说道，“众所周知，这些雕塑都是用雕塑泥做的，而这么大的雕塑作品，重量最多不会超过两斤，这五件作品最多也就是十斤罢了，你……怎么可能会推不动呢？”
说完，他便煞有介事的看着申霆。
申霆略一思索，而后开口问道，“如果是架子比较沉呢？”
王上智听后，并没有多加解释。他缓步走到另一个展架旁边，咬紧牙关使劲儿往外一拉，被他徐徐拖动的展架顿时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响声。
“这样你信了？”王上智倚在展架上，仰起脖子望着申霆。
“可你凭什么断定尸体会分散在每一个雕塑里面？”申霆不死心，他依然觉得第四个死者的死法应该和自己所见的鬼魂是一致的。
“我的天啊，申警官你就赶紧叫人来吧，这些废话一会儿再说好不？”王上智还没开口，站在另一头的傅维静先忍不住了。毕竟事情已经百分之八十都按照王上智的猜测在发展了，继续这些无意义的谈论还不如抓紧时间干点正事儿。
申霆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手下。
三言两语之后，他重新收回手机说道，“他们一会就到，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能断言尸体分散在这些雕塑里……”
“因为那张纸条，”王上智低头瞄了一眼地上那片纸张的碎屑说道，“那张纸条你也看了，我想你的想法应该是和我一致，觉得纸条是展览作品的简介吧？毕竟上面时间、作者、作品名称的条目都有。不过，那上面只有作品名称后面写着‘恶鬼穷途、生人勿近’的字样。”
这个时候，傅维静也从屋子那头缓缓的走到了申霆旁边，和他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王上智的讲述。
“而如果这张纸条放在了任何一件雕塑作品上，那就代表这件作品‘生人勿近’，可是，它却摆在了这个展架的正下方……那它所表达的意思，不就显而易见了么？”
这些……是恶鬼的作品！
“荒谬！你这个解释太牵强了！”申霆听完，立马愤愤的甩了甩手。
“呵呵，”谁料王上智居然轻笑了一声道，“荒不荒谬，你可以随便抬起来一个雕塑试试看，看它的重量是不是有异常！”
话音刚落，不信这个邪的申霆果然就按照王上智所说的，随便挑了展架上的一个雕塑就抬了起来，不过看他的表情，抬着这具雕塑似乎真的不是很轻松。
“咣！”申霆刚把雕塑抬起来便又重新放下了，他咬了咬牙，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雕塑，沉默了……
傅维静看了申霆的表情，却并不识趣的上前问道，“怎么样啊申警官，是像王上智说的那样么？”
申霆长叹一声，徐徐的开口道，“起码……有五六斤重……”
“申队长，对于人体的结构你肯定比我了解，所以这雕塑之中包裹着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王上智抱着肩膀，目光之中隐隐透着几丝阴冷。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其他警察和法医的到来，然后敲开这屋子里所有的雕塑咯？”傅维静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问。
“哎……”申霆突然叹息了一声，旋即冲两个人招招手，“我们出去等着吧，一会人来齐了就这么办。”说完，也不顾及屋子里是不是有易燃的物品，兀自点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