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多少年,何振龙就在川海市横行了多久,这个道理似乎并不难理解。
“你说什么?尼玛的,我奸谁掳谁了?我奸你老母了吗?你个王八蛋!”何振龙骂得很顺口,什么乱七八糟的国骂都冲口而出。只不过当他把这话说完之后,似乎又有点讪然的感觉,心里似乎有点乖乖的。
“你奸谁掳谁了,你心中最清楚。至于其它的,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老天不收拾你,也自然有人替天行道,灭了你!”何振铭笑得很邪魅,可是心里却堵得慌。越是得不到的,自然就越是弥足珍贵,越是流逝得快的,越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听到何振龙骂得很舒爽,何振铭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而何一秋却是恨得牙根发痒,随手抓起一个烟灰缸就往何振龙的脚下砸了过去。烟灰缸哐当一声砸在何振龙的脚下,在地板上来回地滚动了两圈。何振龙面不改色,对何一秋的恼怒根本就无所谓。
“何振龙,你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你目无尊长,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敢动手,你到底还有没有当大哥的样子?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违法乱纪,我早已经要跟你算账的了。没想到你现在是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你是不是要等到法律来制裁,把你抓起来等你坐牢了,你才高兴啊?”何振龙很无所谓的神情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何一秋的眼里,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自己的大儿子怒声痛骂。
“老爷子,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是吧?我哪里变本加厉了?我老老实实地经营我的夜总会,关何振铭这个野种什么事啊?他非得跑到我的地盘上去捣乱,还招惹了一大班警察过来。你不骂他,你还骂我?”何振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居高临下地跟何老爷子说话,没想到双脚还是有些发软,又猛地坐了回去。他指着何振铭毫不客气地怒骂着,一口一个野种的叫着,直叫得何一秋老脸一阵一阵的发绿。
“何振铭,你骂够了没有?我是不是野种,我老子说了算。现在他就坐在你面前,有本事你问他啊!”何振铭不怒反笑,他慢条斯理地摇晃着双脚,看着何振龙笑着将了他一军。
“你就是他玛的野种,老子不用问也知道你是个野……”何振龙就坐在何一秋的下手位置,他被何振铭也激战立刻又叫嚷了起来。没想到坐在他上位的何一秋越听越生气,站起来朝何振龙胸口就是当胸一踹。
“何一秋,你他玛的竟然打老子?老子跟你没完……”被一脚踹翻在地的何振龙爬起来,挣扎着要跟何一秋扭打。
“你这个逆子!你竟然,竟然敢推我……”就算何振龙被何振铭的麻醉针击中,可是那几根银针的麻醉量还不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理智尽失的何振龙朝站在沙发旁的何一秋冲了过去,何一秋一个收不住脚步,重重地跌倒在沙发上。直到这个时候喘着粗气的何一秋才不得不承认廉颇已老的事实。
坐在一边的何振铭懒洋洋地坐直起来,原本是想看一场好戏的。可是一看何振龙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何振铭也有点担心何一秋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肯定会让何筱筱伤心欲绝的。这么考虑的时候,何振铭也就不打算继续做下去了。
何振铭站起来,走到何振龙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墙角方向一扔。何振龙整个人倒在地上,重重地砸在角落里的一个花瓶。一人多高的花瓶应声而倒,陶瓷碎片炸开了,整栋别墅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
踩着满地的陶瓷碎片,何振铭走到何振龙身边,随手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压在何振龙颈部动脉上。何振铭静静地看着这个他曾经无数次想要亲手血刃的仇人,指间的陶瓷碎片微微地颤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