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蒋思强可不敢大意了,亲自将何振铭送到办公大楼一楼。du00.com当他站在一楼大厅门口朝门外的停车场张望的时候才发现堂堂何家三少是徒步走上龙船山办公大楼的。这一下,蒋思强真的是诚惶诚恐了。他赶紧开着自己停放在大厅门外的小汽车,毕恭毕敬地要请何振铭上车。
“不用了,我们走走就好!刚才上来的时候也是走路的。”何振铭淡漠一笑,拒绝了蒋思强的盛情,朝烈日下的台阶迈开了脚步。
“哎,哎,三少,三……”蒋思强没有办法,只得跟上何振铭的脚步,顶着头上的熊熊烈日,徒步走下了办公大楼面前的五六十几级楼梯。
何振铭也不跟蒋思强客气什么,径直甩开大步伐往门口方向走去。龙船山这边的办公大楼依山而建,中间是五六十几级的大楼梯,两旁是环形的车道。可怜蒋思强这个缺乏运动的办公室坐家跟在何韩两人的身后,只能是气喘吁吁地小跑着。
好不容易走到门卫室,蒋思强刚想开口跟何振铭套套近乎的时候突然发现何振铭朝门卫室里面的两个保安人员展颜一笑,含义颇为深刻。
注视着何振铭一举一动的蒋思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愣了愣,眨巴着双眼,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多看了一眼两个看得傻眼的保安。
何振铭将蒋思强的神情看在眼里,慢条斯理地上了车,才隔着车窗朝享受着骄阳炙烤的蒋思强点了点头。
吉普车开动,何振铭突然扯了扯嘴角,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说这两个保安明天还能不能来上班?”
听到何振铭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韩立佳嘴角抽了抽,不敢怎么回答。跟在何振铭身边那么多年,要是韩立佳真的错过何振铭刚才的那一脸奸笑的话,估计早就被人赶回老家种番薯了。
没听到韩立佳回答,何振铭自说自话地补充了一句。“就这么弄掉人家的饭碗,是不是有些缺德啊?”
“三少,其实您刚才也是没有做什么,对吧?”韩立佳自欺欺人地做出了说明。
“呵!还真是什么都没做啊!”何振铭凉凉一笑,抿紧了嘴角。
动手整人的不算高手,动嘴使唤别人去整人的还有教唆的嫌疑,只有不动手也不动口就能够让别人为你整人的才是真正有技术含量的。上行下效是一种本分,观颜察色是一种能力。这也是何振铭这种理论能够得以在实践中推行的原因。矫枉过正过犹不及的事情比比皆是,上面一声咳嗽,下面马上得肺炎,这也是习以为常的了。
相信何振铭的一个眼色就足够让蒋思强思潮汹涌澎湃,从而对两个保安人员进行了解并且得出结论,然后对他们进行再教育。当然,两个保安因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小事被辞退倒是有些不大可能。何振铭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如果何振铭真要较真,两个保安的饭碗倒是真的担心了。
车里安静了下来,何振铭陷入了沉思当中,韩立佳也没有胆量再多说什么。自从何振铭昨天晚上在何家大院出现之后,何振龙也识趣地收敛了疯狂的攻击行动。
何振铭只能死在外面,而不能死在川海市,最起码不能死在何一秋的眼皮底下。这是一个共识!
何振龙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只能归咎于何家老爷子现在还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还不能明目张胆地了结何振铭这个多年心病。
很显然,何振铭也清楚明白这一点,绷紧的神经也适当地放松了一些。只不过锡安山上那个被枪杀的花裤男却时时浮现在何振铭的脑海里。他一直都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那个抢劫了他手提电脑的男人,这或许也是一个待解的谜题。
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之后,韩立佳还是忍不住,朝后面张望了一下,见到何振铭正对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才张了张嘴巴。
“三,三,三少,您真的,真的要去……为什么要去……要去南岛大学啊?”
韩立佳摸着脑袋,感觉自己快要憋到内伤的时候才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南岛大学不好吗?”何振铭淡漠地回答了一句,嘴角却多了一抹嘲弄。
“南岛大学……呃,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三少,您至于去南岛大学教书吗?当那个什么狗屁教授,有必要吗?”韩立佳支支吾吾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却直挺挺地将手掌往马腿上敲打了过去。
“哦!你的意思是你三少我也是个什么狗屁教授了?”何振铭没有向韩立佳解释这个职业的选择原因,而是反问了一句。
“咳咳咳!三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去当教授太屈才了。”韩立佳被呛了一句,差点没噎死在那里。
“走吧!到步行街去!”何振铭淡淡地扫了韩立佳一眼,随口吩咐了一句,低垂下眼睑看着发凉的手掌,无声地叹了口气。
步行街二号郁金香婚纱店外面的拉闸门已经拉了下来,只留下一个小玻璃门进出,还挂上了一个东主有喜的牌子。一楼会客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