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久的以前,曾有个叫“沈忱”的中国留学生远涉重洋,去欧洲的瑞士学习化学工业。Du00.coM贫苦的求学之路伴随着勤工俭学的艰辛,每个学期假期,他都要打三份工,再加上奖学金才勉强可以生存。
他的瑞士同学见到他如此刻苦,在他大三的暑假,力邀他去自己家的农牧场打工。
瑞士的高原和山地上散布着明珠般的湖泊。而他要去的农场正是最美的恩加丁谷地的湖泊。印着天蓝的空镜湖面、茂密的树林、起伏的山峦和山间错落的清冽瀑溪赋予了圣洁而高旷的阿尔卑斯山另一番风情万种。
和缓的山坡上牛群散布,牛铃声回荡山谷;山谷里村落安详恬淡,人们生活简单、质朴而闲适。
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的沈忱,每日赶完猪之后,都会跑上一段路,然后再跳进湖水中游个泳,这生活不要太惬意啊哦。
瑞士的农牧场彼此之间,经常会举办一些聚会。
在地广人稀的瑞士,邻居家的关系有时甚至亲过兄弟姐妹。
每当夜幕降临,篝火点起,到处都是翩翩起舞的人影。
不够开放、传统封建的沈忱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坐在场边,有时候甚至连看都不大敢看,有些动作对于80年代出国的留学生来说实在太过奔放啦。
终于有一天,一位壮硕的瑞士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是拉着他参加进来。
这是简单的波尔舞曲,而沈忱的舞伴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丽姑娘,有些局促的他只敢用手轻轻搂住她腰际,用指甲捏夹着姑娘的腰带,然后架着肩膀机械般平移活动……
和他伴舞的异族姑娘看见沈忱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咯咯”地笑了:“喂……你是在挠我痒痒嘛?”
佳人这一笑更加让某人慌乱了,“啊?啊!”忙将指甲渐变成指腹。
异族姑娘笑道:“你是怕握死我么?轻手轻脚的,教人腰间里痒得要命。”
沈忱见她对自己一无猜嫌,心下微喜,手上便搂得紧了些。
异族姑娘边带着他旋转了起来。
看着近若咫尺的美丽脸庞,沈忱手心都冒汗了……
“我叫Valentina(瓦伦缇娜),你叫什么名字,陌生的异乡人!”
“我叫‘沈忱’。”
“shenc……太难读啦!而且不好听,不如,我给你取个瑞士名字吧!”
一见面就给人起名字!还什么“沈忱”不好听!外国姑娘太自我啦吧!沈忱忍不住这样想道。
“SSS_Stegner!这个多好!你说怎么样?呵呵~”她一双眼睛大而圆,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看来好有灵性。沈忱下意识的点头应道。
瓦伦缇娜唇角扯起一弯弧线,对着这个异乡陌生人快速翻眨着眼睛,俏皮的神情中透出一点不怀好意来。因为啊,这个Stegner是标准的德裔女孩名!
两支舞罢,两人一同在篝火旁的原木桌子前取了两杯凉饮,随意地聊了起来。
“……”
“你是中国人?中国人啊……”她自言自地语重复了一下,然后捋起自己右臂的半幅衣袖,小麦肤色的肩头上露出个飘逸的汉字纹身,“那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龙字!”沈忱想说“繁体”,可不管是德语还是英语,这个单词他都不会,“你为什么要纹这个龙字?你的属相是龙吗?”
瓦伦缇娜不答反问道:“什么是属相?”
“属相,又叫生肖。是中国用十二种动物相配合来记人出生年份。”
“那还有什么神霄?”瓦伦缇娜好奇的又问道。
……
从那以后,“龙纹身女孩”瓦伦缇娜就时常找沈忱,两个年轻的异国男女,被彼此莫名其妙的吸引,渐渐变得无话不聊。
整个盛夏,两个人都腻味在一起。
在温暖闲适的午后,两个人会坐在开阔的草坪上与苍翠的大树之下;在雨后初晴的黄昏,他们在不满落叶的石径上散步;每逢周末,他们会乘车前往市政厅广场,在抱鹅女郎喷泉铜像下看白鸽纷飞;有时他们还会去电影院看上一场浪漫的午夜电影……
两颗晶莹剔透的心彼此靠近,如果一天不能见到对方,就有种像鱼刺一样东西梗在胸臆的感觉会是爱情,直到阻碍两人继续交往的“恶人”的出现,才让他们彼此明白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这个人就是瓦伦缇娜的哥哥,他坚决反对自己出身贵族、美若天仙的妹妹爱上一个身无分文的穷留学生。
“……”沈忱的坚强决心在瓦伦缇娜的哥哥眼中一个先令都不值。
他乜斜了沈忱一眼,语音带着种疏离的优越感,道:
“你随时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国去,何必来招惹我妹妹的感情,你现在穷鬼一个,以后结婚了,怎么维持你们两人的生活,更何况中国是一个威权社会,像瓦伦缇娜这样向往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