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动手呀!!啊————啊————贼老天,你还要怎样!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吧!什么狗屁世界,什么操蛋命运。既然已经注定,还用费什么事!反正最后赢的总是你!去死、去死、去死……”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剩下弱弱的抽泣声。
……
“原来这有个神经病,晦气啊!”
葛大爷撇了撇嘴,绕过正在风中流泪的醉鬼惠丰继续往前走。
走了三棵树桩,突然,侦查员出身的葛大爷发现了点意外状况,有一闪一闪的红色点点,仔细一看,好像是两个人正搂抱在一起。
手电的光束打了过去,正照在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的脸上。
“照什么照,老家伙儿!欠打是不是!”男人抬手挡着强光,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裤头,算了算了!少节外生枝啦!正事重要!”他身旁竟然也是男子,声音听上去到很和气,他拉着欲上前打老头的冲动男子,转而向葛大爷道:“老人家,时候不早了路上不安全,还是快回家吧!”
“哦!”葛大爷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念念叨叨地,现在的世道这是怎么了,两个男也半夜里搂搂抱抱,听年轻人说是gay,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女女也可以,狗屁,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当年要都是这样,他们又是怎么来的,再这么下去,就是断子绝孙啊!哎……什么出柜、变轨、****边……一听就是美帝传过来的毒害我们的坏思想,哎,多少年了,资本主义还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
……
待葛老头走后,和气男子把指间的香烟一掷,丢进了江里。
一晌静默后
叫“裤头”的冲动男子终于不耐烦道:
“刀哥,你说咱们那么费事干啥,砍上几十刀直接跑不就是了嘛?我看他妈谁敢拦!”
“谁敢拦、谁敢拦、谁敢拦……”刀哥边说边起手抽打着裤头的后脑勺,裤头只是受着却没有求饶闪躲。
打了几下后,刀哥又看了惠丰那个方向,才接着道:“你到底长不长脑子,老大说三天就是三天,连老大都不放在眼里,还想要小命不啦!你个小喽啰知道什么,你现在痛快了,砍过之后给老大惹了麻烦怎么办?”
“哦!”裤头摸了摸脑壳,闷声闷气的低下了头。
“怎么还有点不服气?”
“我哪有啊?刀哥!”
刀哥搭着裤头的肩头,抬着胳膊遥手一指,“看见了嘛?那里有摄像头,还有那里、那里也有监控,现在到处都是天眼,你以为还是砍了就跑的那个好勇斗狠时代,你剁了他,不超过几分钟,你的视频头像就传到警察那里了,现在城市大街小巷、家属院小区哪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要知道砍人容易,可是砍过人安然脱身就不易啦!熟悉目标的出行习惯、实施地域的警力布置、逃跑路径的交通情况以及打点各方面关系……这都是需要准备,你明白了吧!”
“哥哥大才啊!既然现在不动手,我们这么紧吧地还跟着他?还准备什么?”
“不懂了你,现在政府严打!这是关键时刻,猫练耗子不练那不是找死,唵!”
“哦!”
“知道咱们木哥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谁都买他面子嘛?”刀哥瞥了那边的惠丰一眼,又抽出了一支烟,裤头殷勤的赶忙点上。
“为什么啊,哥哥?”
“因为木哥老大他为人义气,别人为他出了一份力,他还别人两份情。永远照应着兄弟们,明面上给兄弟们正经生意做。兄弟……要知道不像黑社会的黑社会才真正厉害。帮派锋芒太漏就是死,远的不说就说香港的三联社,才刚已选出头马就被请去喝茶啦……”说到这里,刀哥那烟的手一点,做了个“你的明白”的眼神。
“原来如此,还是哥哥说的透彻,我裤头比较笨,以后就靠丁哥提携啦!”恍然大悟的裤头赶紧纳头就拜。
“别说话,那小子过来了!”刀哥把残烟一按,躲在树桩后的阴影里。
……
在两个准备袭击自己的****的注视和跟踪之下,浑浑噩噩的惠丰毫无察觉,失魂落魄的他支手提着酒瓶子身形歪斜的穿过马路,往北走向另一条好打的士的街道。
……
……
……
四公里外,
惠丰租住的E座13楼西户,
惆怅的美人独坐在一明一暗的客厅里,给惠丰拨去第二十三通电话,在忙音之后依然是关机的提示。
“这家伙到底去哪?这么晚了也不回来?”合上手机的菅晓琪,蹙着好看的眉头,吼道,“阿菩,你别闹啦好不好!个破电灯有什么好玩的!”
欢实的阿菩张着小手、光着小脚丫在屋子里乱窜,跳到椅子上,又扭开了客厅的灯光。
啊!啊!啊~不能再忍啦!
“阿菩,你给我停下!”菅晓琪伸手去抓她,阿菩却一低头躲了过去。
小小的身影在餐厅的大桌底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