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没有体贴入微到可以养女儿!”
谷雪那浅浅的一下,道:“亲,曹斌搞出了人命,你都可以圆满处理,这不正是证明你的能力吗!如果你能应付一个怀孕的未成年少女,你就能对付其他任何一个小女孩!”
惠丰内心还是不太确定,总觉得这么大的责任让他来承担太过儿戏:“可她只有四岁,她也许更需要的是:自己的母亲能陪在她身边。”
听到这里,谷雪那目光瞬时被母性温柔了,脉脉如水道:“亲爱的,母亲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尤其对于我患有孤独症的女儿。而且,你是我现实中见过最娘最温柔比我还要女人的男人!”
“咳~咳~咳!”惠丰虽然同意她的观点,可是不同意她的说法。有些原则问题是要强调的,“我觉得你这样形容我是不合适的!我可是绝对的男人!”
谷雪那勉励拍了拍惠丰的肩膀,语气无比凝重地道:“这我知道的,铁血小处男!”
惠丰气恼,压低声音满含威胁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处-男!”
谷雪那笑着道:“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那好吧!阿菩就由我来照顾吧!不过说好了!只两个月啊!”
谷雪那点头,然后单手托起惠丰的右手:“我现在要你保证:决不让阿菩受到一切伤害,绝对要无私地去珍爱她!”
惠丰郑重的起誓道:“Cross-my-heart!”
残酷的命运没有预警说来就来的,一切都来不及安排。
谷雪那眼神无比复杂地抚了抚惠丰肩膀,终究还是没有道出实情。
她一直在隐瞒,没有公开,怕惠丰承受不来,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这意外!
惠丰,小丰,我想你终会理解姐姐我的苦衷:
骗你是迫于无奈,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所以
请原谅我对你的不坦白!
……
倚着门框的谷雪那,目光中闪烁母性的圣洁光芒:“我还从来没有离开阿菩这么长时间,我现在没走,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你,明天几点的火车?”惠丰将洗好的碗碟码好,放进消毒柜。
“凌晨三点!”
谷雪那目光重重叠叠都是阿菩小小的背影,她要铭刻在心,永不遗忘这一时刻的阿菩。因为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能再见到她的小女儿!
“什么!”惠丰又是一惊,“怎么走得这么急,不是上午十点还有去省城昊州的动车吗?”
“我怕,到时候,我就走不了啦!还是这样悄悄地在她的睡梦中离去吧!这样对她、对我、都好!”目视着女儿的背影,放不下却不得不离开的谷雪那在心中默默祷告着:“宝贝,不要怪妈妈,妈妈也不想这样的。你要试着去忘怀,那些伤心的记忆终会被时间掩埋,这样……这样……阿菩……你……就不会太想麻麻啦!”
瞬间眼泪渲湿了眼眶,再也看不清阿菩那小小的背影。
再见了我的爱!最后一次默哀!
再见了我的爱!我生命中的挚爱!
当你第二天醒来时,我人已不在!
再见了我的爱,惠丰叔叔也会像妈妈一样爱着你的,在这里的你将会有个灿烂的童年。
再见了,我的爱……
湿红的眼帘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泪水,泫然而下。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从悲中来的谷雪那心虚的赶紧红袖遮面,努力挽回自己已经宣泄而出的悲伤面孔。
站在她身后的惠丰却根本没有在意谷雪那的异常举动,他还在努力消化自己即将成为林菩的临时监护人这一事实。
惠丰凑到谷雪那跟前,按着谷雪那微微耸动的肩头,试图宽慰母亲离开女儿的伤别之情。
于是假装学着阿菩的儿话音,一跳一跳的语气配音道:“麻麻,你是又要哭了,麻麻!你放心我会很乖的!阿菩会听惠丰叔叔的话等你回来的!”
不耐烦的谷雪那奋力抖开肩上的温暖,语气中含着不善的阴冷,道:“知道吗,我们现在处的很不错,这样的时候可不多!你不要破坏这难得的气氛!”
“噢!”惠丰悻悻地住了口。
突然,谷雪那转过身来,她绝美的容颜,殷冉着墨意的哀伤,突如其来的说道:“你能再抱抱我吗!”
“啊!”
在惠丰愣怔的瞬间,谷雪那已经拉过了他的手臂,紧紧抱着了他。她的双手死死地扣在他的背后,横蛮的挤压让惠丰的肺都喘不上气了。
惠丰两只没处放的手臂,想滑过她的长发,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肩宽慰一下她,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刚洗过碗,还是湿漉漉的,于是赶紧伸直了胳膊,唯恐自己的脏手沾上了谷雪那的衣服,僵硬的像一颗处在风暴中心的大树一样。
拥着惠丰收紧手臂的谷雪那,此刻却是莫名的寒冷空虚。
她是如此的不想放开这份温暖宁静。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