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把直板单刃的雪花菜刀颤巍巍地剁在木砧板上,威势不减。读零零小说
“靠!他爹的!”谷雪那吮吸着被切伤流血的手指咕哝着咒骂。
可恶!
这小子死哪了?去楼下倒个垃圾都能失踪,现在这货儿竟然连我的电话也敢挂断了,反了教了还,长能耐了,行!小子!等着!看你回来,姐姐我怎么炮制你!
都活腻啦!现在谁还下厨做饭呀!更没有让客人下厨自己做饭的道理!
还有客厅里那个瘸腿的漂亮女客人,谁家不去,非上赶着来这里避难!我也是嘴欠,自己跟她客气最后倒对自己不客气啦!
我堂堂惠丰VIP金卡客人,现在沦为厨娘。也不想想这是谁家,自己身为主人倒是躲起来享清闲,谁该做饭招待客人,就没见过这么懒的!
不干了!不干了!老娘还不伺候了!气闷得要撂挑子的谷雪那猛地一把扯下围裙,随手一丢,空中飘荡的涤纶围裙顺势跑进了正在灶上热油的铁铛里……
呼!
一下子忽闪的火苗就沿着裙摆烧到了锅里。
腾!得来油助的火势瞬间升腾起来,张狂爆烈地燃起一大团火焰!
我去!没办法!完蛋了!
慌手慌脚的谷雪那把围裙赶紧从油锅里捞抻出来,却不想带出来的火油甩溅出来。
“嗷~~~~~嗷~欧~欧~欧欧~欧~哦!”一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尖叫。
厨房里,乌烟瘴气里,谷雪那跳着双脚,抱着小臂,在各种惨叫在各种惨叫。
“雪姐、雪姐,你没事吧!”客厅里裸着右足担在沙发卡肩上的苏美英,此时正手持着谷雪那刚才拿给她的冰块裹着毛巾,冷敷着发肿的脚踝,待听到厨房里的惨叫连连,不放心的朝那里唤了一声。
谷雪那把被烧伤的手臂伸到水槽底下,准备打开水龙头时,谷雪那低头看了一下:还好!还好!只是胳膊被飞溅的油滴烫上了几个小红点,脸上应该没有被毁容,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我没事!”
花花的水流砸在谷雪那的烫伤处,冰冷舒服。
手一抖,几朵恣意的水花又飞进了还热着的油铖里,
“嘭!崩!崩!”
水入油面,立刻暴起的油花如莲花般绽放,炸裂的滚珠四处飞溅。
“嗷!嗷!”
谷雪那捂着脸急速冲出了厨房了,狼突彘奔般进了卫生间。
冷水敷面,窥镜自视:
“佛祖保佑!我的脸没有被毁!”
镜中的自己依然美好如故,可是笑靥慢慢变得扭曲,咬牙切齿道:
“惠丰,惠丰,惠丰……”
等她从卫生间重返战场,已是红色警戒一片:
焦糊铁铛如古代的瞭望塔,正泛着烽火连天的滚滚黑烟;
炤上的玉米糊涂汤如火山喷发一般金黄色的岩浆喷薄暴涌而出;
而案板上躺着已经被分尸的黄瓜那冰冷的遗体,案发现场还血迹斑斑……
惠丰原本整洁的厨房被谷雪那翻箱倒柜搞得是一片狼藉。
她一切的初衷只不过是为了找口平底锅。
一个头两个大的谷雪那不由得这么想。“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我五行中跟这些锅碗瓢盆相克犯冲。惠丰你丫的快回来,我真的承受不来!”
回过身来,双手叉腰的谷雪那,又从哪里下手呢!无能为力让谷雪那又升腾起斗志。
“我能克制得住!我能对付的来!上帝啊,请赐予我宁静,去接受那些我无法改变的事情!阿门!”谷雪那心中自我安慰自己,希望这洋法术能对现状有点用……
祈祷完,谷雪那直接上手去端炤上已是糊底饭渝的汤锅,结果……
“我靠!哦哦哦!该死!嗷嗷嗷!该死不死的汤锅!这回又烫着我了!滚粗!去死去死去死吧!厨房……”谷雪那甩着手指,咒骂着扎进了水池里。
当谷雪那骂骂咧咧的时候,客厅里阿菩自己跟兔宝宝进行着秘密对话。
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首位的苏美英眼睛已经离开了阿菩,她百无聊懒地翻着茶几上的杂志,可尽是些无聊的体育周刊和科技文摘。
与其这样枯坐,她决定站起来四处走走转转,瘸着腿的她在房间上下逡巡着。
储物架及吧台的隔板有效地节省了空间,使有限的客厅空间看起来宽敞不少。
“这是什么?”一件绣着仙鹤的蓝色扇子刺绣大挂件,应该不属于娶了工作不解风情的男主人,大概是原来房东留下来的吧!
之后她被一对衣着新婚红妆的金童玉女的不倒翁吸引,心动歆慕之下,她忍不住下手去触动。
透明的手指一碰,两个不倒翁你情我浓地彼此盈盈对拜……
一刹那的芳华,苏美英想起今天以前她曾经无比信任的丈夫柳广勤,原本温馨的脸上现出一种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