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的水蛭挖出来。”
说完有些悲痛看看父亲,终于含泪下刀了……
三条水蛭虽然不多,但都已经深深地钻进了肉里。由于开始还有水蛭释放的麻液,周际风并不觉得很痛。
但随着越挖越深,几乎都到了骨子里,麻液已经渗透不到里面,这下周际风可难忍住了,疼得他身体不住颤抖。
不过他始终没叫出声。
周元甫更是心痛,刀是他下的,肉是他挖的,插进去有多深、有多痛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若现在不赶紧挖出,父亲恐怕以后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不过终于还是都挖出来了,看看周际风的两条腿,已经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周元甫从身上撕下布条帮父亲粗略包扎好,然后扶起他一瘸一拐的向家中走去。
他走之前又恶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少爷一眼,被他打趴下的两人这时已经站起身,这时裆下淅淅沥沥地看着他,那个被他踢飞的人嘴里已经流了一滩血,不知还能不能活命。
周际风也看了一眼,但他什么话也没说。这种天大的事,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家奴而已。
………………
父子俩回到家,周元甫扶爹爹躺在床上,将包裹的布条解开,让周云拿来了药。
这药还是周小天给的,因为这是他从爷爷那里要来的,倒是上好的伤药,在这小小的莹周城,说不定还买不到呢。
只是可怜了周小天,刚刚还被他欺负了一顿。等敷完了药,周元甫又将伤口包扎好,猛然间看到周云样子呆滞,恍若痴傻一般,站在屋子的一角,一动不动。
周元甫暗暗一拍脑门,“真是大意,竟然给忘记了。”
哥哥周云只不过是一个断奶不久的小娃娃,怎么见得这么血肉模糊的场景呢?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甫儿,以后你要跟哥哥好好生活,爹爹……”他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爹爹恐怕不能照顾你们了。”
“爹,你要去周家自首?”周元甫猛然回过头,眼中又是惊恐又是悲望。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听到这话就隐约猜到了父亲的意图。
况且他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因为除此之外,再没其它办法比自首活命的希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