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进入皇宫,通报之后还要等待陛下回复见或不见,等的时间里头也不能呆在舒坦的马车里头,而是站在宫门之外,侍卫眼皮底下,身要正,腰要直,不的言语,必须安安静静的。
可阿芙拉呢?
她无须任何通报就可进出皇宫,见到陛下无需行礼,至于皇后、妃子、皇子、公主等人,连陛下都不用行礼了,他们自然也不敢让阿芙拉行这大礼。事实上就连公主都没有受到这么好的宠溺,更无语的是陛下还许诺阿芙拉可以随身携带自己的长鞭,要知道但凡进入皇宫,不管任何身份,都要将兵器交给侍卫进行保管,而阿芙拉可是一名惯使鞭的八级武者啊,陛下就一介文人…
“陛下最坏了,明明知道这次历练我们输了!”提起历练,这位万千宠爱的小公主便鼓着嘴巴,眼里闪烁着某种名为狡黠的光芒,上前几步,蹲了下来,手抱着陛下的手,撒娇道:“你是最疼爱阿芙拉的了,这次历练要不是那个臭小子出现,冠军肯定是我们的,我大哥也是被他击败的,我不管,这口气,陛下一定要帮我出才行!”
“呵呵,连曼杰斯都能击败,芬兰学院之中我家奥利凯文不可能是曼杰斯的对手啊,那到底是谁?”
“啊,就猜到你肯定都知道了,哼!陛下可一定要给阿芙拉做主啊!”小狐狸故作嗔怒,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抓着陛下的手臂轻轻摇晃了起来,身后那侍女瞥了一眼,心中无奈啊,陛下肯定又要胡乱答应阿芙拉小公主了!
“好了好了,我是知道芬兰学院获胜了,但其中发生了什么我可不清楚啊,既然要帮你出气,你总要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名字?”
“嘻嘻,就知道陛下最好了!”怒转微笑,阿芙拉两只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月,眨了眨,道:“对了,陛下,他好像认识你啊!”
“哦!”这么一听,威廉对于那个能击败曼杰斯的人更加好奇了,自己记忆中可没认识多少芬兰学院的学生啊,是涅若?巴斯卡?难道是奥拉夫的哥哥奥修利?不对,奥修利不走学院风格,那到底是谁呢?
“嗯,他还让我传一句话给您呢!”
“什么话?”威廉十分好奇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说啊”阿芙拉脸上带着笑意,嘴巴慢慢靠近威廉的耳朵,话轻飘飘,咬着字,“你该死!!!”
“呃~”威廉陛下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孩,这还是他一直疼爱的阿芙拉吗?胸口的痛令他不由皱起了眉头,一把匕首,冰冷的触感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死亡?失望?还是绝望?不,这一刻,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笑里头藏着讽刺,还有几分诡异。
身后的侍女在发现阿芙拉的异状时,一直站在阿芙拉身后的两位兄长同时动手了,一道精神冲击让侍女陷入了短暂的恍惚,黑暗魔法的强大毋庸置疑,就算本身实力比两兄弟还高一筹,本质上她也还未臻破圣阶,高也是高的有限。
兄长率先出手,曼杰克也不甘落后,身形逼近,手往腰间一拍,银色的腰带一松一弹化作一柄软剑,所有人都只知道曼杰克双刀无敌,去不知他真正拿手的却是软剑,剑锋一弹,脚步一错,与堪堪做出反应的侍女交叉而过,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侍女身体一软倒了下来,清晰可见,脖子上一道伤口从左到右,不伤骨,已割喉,这才是真正的剑不刃血啊!
不习武不修魔的陛下很快便失去了生机,身体一瘫,眼睛也慢慢失去了色彩,或许在匕刺入胸膛的那一刻他很像问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昔日自己不也是靠着几位兄长的失踪才得到皇位,或许这就是宿命,只是不知道幕后到底是哪个皇子,大皇子?二皇子?还是一直远离纷争的三皇子?或小女儿……
可惜,这位心比天高的楼兰帝国最终还是获得了命比纸薄的下场,就连一句遗言都未能说出口来!
秋风冷冷刷刷而过,曼杰克将被杀的侍女绑上了石头,一脚踢入了池塘之中,很快,水花淹没了尸体。花园中,那些眼睁睁望着君皇被刺杀却无动于衷的侍卫面无表情目送三兄妹安然离去,侍女们打来了水,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还喷了些香气将原本就淡的血腥味一并掩去。
远处,几名宫廷医师赶来,与三兄妹交肩而过,他们迅速赶到了陛下的“龙体”边上,快速检查一番后又从带来的医药箱中取出各种物件,如今忙忙碌碌半小时后,医师离去。
十分钟,侍女焦急大喊:“来人啊,陛下又病发了!”
……
“起来了阿诺,快去把火炉烧起来,今天要多砍点木头,对了,把老爷我的酒准备好,拿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你的手套,别让你的脏手弄脏了我的酒杯,还不快去!”啪、啪、啪。后面,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每天早上,阿诺便在这样的辱骂声和鞭打中醒了过来,噩梦?不,它早已麻木了。
它依稀还能记得母亲的容颜,却已经不记得母亲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仅存不多的记忆中,只记得自己生活村落遭到了强盗的攻击,许多大人都在烈火中被人类杀害了,混乱中它躲了起来,可惜